“秦瑶,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配合让恩恩恢复?”

他可以做任何退让,但属于他最后的安全舱钥匙还不想这么轻易的交出去。

如果不是真的爱他,又何必来糟蹋他的感情。

秦瑶不尝到甜头心不死,“法律规定夫妻间有义务满足对方,这是义务,你想违法?”

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但荣靳宗想留住人留住心,那也不是现在。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双腿残废,做不到你的要求。”

秦瑶不气馁,甚至主动的跃跃欲试,“没关系,我亲力亲为。”

“......”

荣靳宗实在应付不下去,最后放出杀手锏。

他盯着秦瑶,薄唇阖动,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晰。

“你是不是忘了曾经跟我说,看见我爬向你的样子,感到非常恶心。”

“嗡!!”

像一棒子敲脑袋上,又像一口大钟在耳边震响。

荡起的音波从左耳贯穿到右耳,冲击的秦瑶头晕耳鸣。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核电站爆炸。

埋秦瑶一万年挖出来还得再甩一百个大逼兜。

秦瑶僵着身子半晌缓不过来。

整个人都像是被挂在飞机螺旋桨上甩到了外太空一样。

她!她!她竟然说过这样的话?

秦瑶一个字都不敢在脑子里复述。

那画面简直扑她脸而来。

把人家腿废了,还辱骂他不能走只能爬恶心。

一股异常愤怒的情绪猛烈的从秦瑶心底升起。

那些从她口中吐出去的刀子,她一个也收不回来。

荣靳宗不仅要面对失去双腿而不断下坠的人生。

还忍受了她长达五年的情感霸凌。

而这么不快乐的五年,他却一直不远不近的守在她身边。

秦瑶愧疚又心疼,不管不顾的把脸埋进荣靳宗的颈窝里。

她瓮声瓮气道:“老公,你不恶心,我才恶心,我才是那个最恶心的坏人。”

终究还是亮出了自己的命门。

荣靳宗不怕断腿,更不怕别人嘲笑,只怕秦瑶嫌弃他。

一句恶心,让荣靳宗五年止步不前。

只因他不能再站着走到秦瑶的面前。

感觉有热流滑过颈间的皮肤。

荣靳宗眼睫微敛,有些意外秦瑶在哭。

手掌轻抚在秦瑶的背上,语气淡道:“你也给了我恩恩。”

是他自己伸手摘了够不着的果子,摔的惨,也是他该背负的因果。

任何事都会有代价。

幸好这个代价他还付得起。

“呜呜呜~~”

秦瑶越哭越大声,嗓子哭开了,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淦你爹的!

原主还给她埋了这么大一个雷。

这一下给她干到哪去了?

一句话炸她个粉身碎骨,到更年期之前她还有指望吗?

她爬,她爬行么?

荣靳宗以为秦瑶是在忏悔而哭,还傻乎乎的安抚她。

“好了,你给了我恩恩,我不怪你。”

秦瑶立马止住哭声,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泪,眼眶泛红,像小孩一样不讲道理,“那你让我拱你。”

荣靳宗当场无语住,把人从身上推下来,拉过被子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