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个歉就能轻易原谅。”

“看似气焰嚣张,实际只是个得到一点爱意就恨不得付出一切回报的可怜虫,因为太?患得患失,所以只和确信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做朋友,蜗牛的壳上长满玫瑰利刺。”

“这些你都知道吗?她的开心难过我全程参与着,还敢说比我更了解吗?像一只阴暗爬虫一样?日日窥探公主的幸福生活,情绪已经麻木,却坚信一定会有所报偿。”

“就这样?在她身边潜伏了一年又一年,玫瑰耀眼?又如何,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一点点蚕食她的花茎,融入她周围的环境,在她最没有防备时给予致命一击。”

“而你,不也是缠在她枝茎上贪婪汲取养分的藤蔓吗?明明和我一样?卑劣,何必装作正义凌然?”

程雅颂停在她面前,“简纯音,合作吧,玫瑰枯萎时,缠绕在根茎上的藤蔓才能因勃发的绿意获得赞美,你甘心永远作为陪衬吗?”

简纯音将?所有烦乱思绪归置到一边,缓慢开口,“你可能会觉得虚伪,但?在听到这些时,我居然会感到心疼。”

灿灿,有人数年如一日地计划着对你的报复,蓄意接近你身边的人,抓住一切机会给自?己挑选盟友,位卑者的结盟实在令人作呕。

她留下这句话?,冷然转身时脑海里强压的画面一帧帧涌现。

下楼时因权灿盛装打扮而不加掩饰的惊艳,因为视线都在她身上,才能在踩空时第?一时间?察觉到,担忧保护的样?子与印象里疏冷漠然的权赫判若两人。

妆造室卫生间?里,店员发自?内心的赞叹,为了妹妹做到这个地步吗?比起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这种?小心隐藏的爱意更令人难以相信是你会做出来的。

赛场上所有人都在关?注权灿时,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心有所感下意识去看你,一贯从容不迫的男人也会跌落神坛,为了在意的人急切到慌了神色。

权赫,如果?不是你,我只会是个有私心的朋友,是你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感情给她带来厄难,有错的话?我们平摊吧。

灿灿,我虚伪至此,还好你已经开始防备。

简纯音的身影渐行渐远,程雅颂唇畔带出浅笑,心疼吗?也只是嘴上说说吧,安抚自?己并不是个十足的坏人,一切都是被逼迫的,这样?做起坏事时才会毫无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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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怎么想不重要,愿意合作就好,她已经等的厌烦了,腐朽的人生完全是为了接近幸福的公主而存在,被扫地出门那一日她会虔诚地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