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让夷摇头。

大概率是信息素波动尚在,出现的一些不太体面的肖想。

刚刚看到掉落下来的小鸭子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他低头,调整手环,却意外发现自己手上有一圈圆圆的印记,很像是……牙印。

而且,最中间那两个印最深,别的都浅不少。

他举起手,凝视虎口,又转过头,瞟了眼正被搞笑视频逗乐的祝知希。

扫描,对比。

绝对是他咬的。这两个小门牙比别的牙都要长,所以咬得更深。

什么时候咬的?

他试图回忆,脑子里却飘过一些非常限制级的画面,简直是窒息Play的程度。

心砰砰跳了几下。傅让夷差点咳嗽出来,握了握拳,逼迫自己清醒。

拉开冰箱,拿出食材。打开左侧冷冻室,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曾经买过不少营养液。那时候没人照顾,病倒了也没办法做饭,喝这个能快速恢复体力。尽管味道一般,一股奇怪的香草味。但祝知希应该不讨厌。

怕祝知希饿太久会低血糖,他想着要不要热一点给他垫一垫。

很早他就发现这人吃饭并不规律。自从小少爷搬进来,几乎没有开过火,看上去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经常点外卖,用的最多的厨电是微波炉。

“你现在饿吗?饿我做饭要一段时间,要不要……”

他翻了翻冷冻层,发现三袋营养液只剩下两包。

一些声音幻觉般出现。

[是营养液,没下毒。你刚刚不是要喝吗?]

[吸呀。]

吸。

舔舐。搅弄。咬磨。掐住下巴,用力地吸吮舌尖、口腔里的软肉,牙齿……

他一回头,愣愣望过去。厨房没有门,是开放式的,被岛台分隔出里和外。祝知希现在就趴坐在岛台外的早餐椅上,双手交叠,下巴垫在上面。

对上视线之后,他歪了头,还笑了一下,露出那两颗光洁的兔牙,简直像罪证一样闪亮。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了。不像是梦,也不像……臆想。

他甚至能尝到祝知希嘴里甜甜的味道,还有……湿软的触感。

他可能真的没说谎。

他们是真的接吻了。

好像,还不止……

“我刚刚吃了巧克力,好多了。那个巧克力很好吃的,你都不吃,只有我自己吃。”祝知希说着,手指在手机上滑来滑去,“诶?我喜欢吃的冷冻披萨出新口味了。”

傅让夷洗着小胡萝卜和芦笋,本来头脑混乱不想说话,可听到祝知希说“要囤一箱”,还是忍不住开口:“买这么多干嘛?”

“吃很快的。”祝知希抬起头,“而且这个很好吃,我上学时候就经常买这个牌子,放烤箱里一热就能吃。”

不能反驳。不能回怼。要服从命令。傅让夷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不是吃外卖披萨就是速冻披萨。你是披萨脑袋?”

祝知希却一本正经,晃了晃竖起的食指:“No,我是披萨心肠。”

“一点也不幽默。”傅让夷不太藏得住自己的不高兴。

“不幽默也不犯法吧,犯法还能吃饭呢。”祝知希不依不饶,“我想吃,命令你腾出一层冷冻格存放我尊贵的帕尔马火腿薄底披萨。”

傅让夷按要求腾出了空间,并且将空的格子展示给他,但却拿走了他的手机:“先别买,帮我洗菜。”

祝知希站起来:“那你说谢谢。”

“谢谢。”

他绕过岛台,走进厨房,双手抱胸:“说,请祝知希帮我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