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傅让夷手臂上的旧伤,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猛地推门:“你怎么了!”
傅让夷躺倒在地板上,半蜷缩着,衣服几乎全湿了,胸口一大片晕开的红。
但浴室里没有血腥味,而是甜甜的葡萄酒香气。
“黑皮诺?”看到倒在地上的酒瓶,祝知希吊起来的气儿才松懈下来。他背靠着浴室墙壁,滑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
缓了一会儿,他将酒瓶扶正,里面已经所剩无几。大概率是昨晚傅让夷拿到房间里的。
“你是想借着喝酒清醒一点?什么脑回路啊。”
而傅让夷此刻也忽然有了点反应,掀了掀眼睑,神思涣散。
“洗……”他说话有些吃力,“衣服,要洗……”
所以是醒了之后想喝酒,结果戴着止咬器根本喝不到,全弄到身上,嫌脏所以又跑来浴室洗?
“大少爷,你也太爱干净了……先别管衣服了,正好你现在能张嘴,先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