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室友很大方地邀请他进去坐坐:“他卡丢了去补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傅让夷道了谢,轻车熟路来到祝知希的床位,站在他书桌前,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桌子上竟然摆着手织的围巾,红色毛线,很有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氛围。围巾窄窄的,看针法都快收尾了。
虽然织得歪七扭八,但对于一个新手而言,这也不能算是难看,仔细一看,倒也挺有特点的。傅让夷伸出手,拿起围巾,摸了摸,毛线很柔软,应该不扎人。
房间里唯一的室友接到电话出去。
傅让夷拿起围巾,拉开祝知希衣柜的门,对着镜子,将它缠在脖子上。为了避免被棒针扎到,他动作很小心。但这条围巾……
太短了吧。刚刚好一圈,有种强行戴上会被锁喉的感觉。
可能不是围巾?傅让夷取下来,仔细打量,缠在手腕上。
护腕吗?还是护膝?
就在他弯下腰,差一点要尝试绕在膝盖上时,那个室友突然又回来了。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傅让夷很不自然地直起身,不小心把棒针抽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还原,挨个挨个穿过脆弱的毛线孔,祝知希的室友则倒吸一口凉气。
“啊,刚刚祝知希打电话,我忘了告诉他学长你来了的事了。”
傅让夷松了口气,还以为他看到了。“没事。”他放下围巾,“他在哪儿?”
“他去参加社团联谊聚餐了。”
傅让夷点点头,发现室友在看桌子上的围巾,咳了两声:“别告诉他我看到了这个。”他不想破坏祝知希的“惊喜”。
室友哦了一声,点头:“好。”等到傅让夷离开之后,他才嘀嘀咕咕小声说:“干嘛要把祝知希给企鹅织的围巾套在膝盖上啊……”
半小时后,傅让夷来到了联谊的地方,那是S大西门附近的一家小餐吧。他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靠窗大桌最里面的祝知希。
他被簇拥着,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听人说话,只穿了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色毛衣,银色耳圈在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晃悠。头发长长了一些,半遮着眉眼,但喝了酒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湿润明亮。
像是存在某种默契,祝知希的脸转了些许角度,正好对上他。他明显怔了怔,又皱眉眯眼,很认真地盯住。
傅让夷歪了歪头。
这下他确定了,一下子站起来,站得太猛,似乎有些头晕。祝知希晃晃悠悠,扶住沙发靠背,冲他傻笑。
“我男朋友来啦!”他声音不小,要求其他人让他出去。
傅让夷走过去,本来要接他,结果被他社团里的人留住,硬是被迫挨着祝知希坐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吃。
这其中的不少人原本就单方面认识傅让夷,免不了一顿八卦。但傅让夷没参与,他发现桌上其实没什么祝知希爱吃的菜,于是扫了桌上的码。
祝知希见了,迷迷糊糊靠过来,吧嗒一下,下巴尖抵在傅让夷肩头。即使是醉了他也知道傅让夷要做什么,于是他黏黏糊糊说:“不用~”
“光喝酒不吃东西会不舒服。”傅让夷没抬头,自顾自在菜单里做选择。
“我吃了啊。”
“这点都不够你吐的。”
“那你给我加个草莓冰沙。”
“你吃过了还吃。”
“没吃多少啊……”
坐在对面的社团同学有些惊讶:“学长,你怎么知道他吃过了?碗都撤走了啊。”
“是啊,听你俩说话好像还得配个翻译,但你们自己沟通又特别丝滑。”
傅让夷露出没办法的表情,放下手机:“他坐下来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点草莓冰沙,除非菜单里显示售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