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时,傅让夷的记忆忽然回到了那一天。他甚至闻到了当时房间里的消毒水味,看见了祝知希抬眼向上看时透亮的眼珠。

他闻不到了。

祝知希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闻到信息素这件事,已经做不到了。他肯定觉得很糟糕。

那借就借吧。

“我以为你默许了呢。”

“我默许不默许是其次,你不觉得现在很晚了吗?”傅让夷写完卷子,扭头看赖在他床上不走的家伙。

“我和我妈说了,今晚在你这儿睡觉啊。”祝知希趴在床上看小说,头都不抬一下。

“你是说了,我……”

“我也和你妈说了。”祝知希放下书,笑了一下,“我做事很周全的。”

是。连睡衣都换好了。

傅让夷无话可说,关掉书桌上的台灯,走到床边,拽着自己的被子躺下来,把房间的灯也都灭了,他动作明显带着怨气,一不小心还把床头的照片弄倒了。

祝知希瞥了一眼,凑过去,伸长手臂,很不容易地把相框摆好,小声对照片上的主人公们说:“晚安Ruby,晚安雪球,晚安廿廿。”

傅让夷背对着他,不吭声。

“你为什么这么不乐意呢?”祝知希不理解,他钻了过去,额头抵着傅让夷的后背。

“你很喜欢被利用?”傅让夷反问。

“这怎么叫利用呢?这叫援助。”祝知希试图解释,“而且没人知道是你,你的名声也不会受到半点损失呀。在大家面前你还是A中清清白白的高中部校草,我知道很多人追你,你放心,我绝对不干涉你的恋爱自由!绝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