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我丢了工作,就有很多很多时间。”他的语气变重了,“我会把你关起来,从早到晚,欺负你。”

这话绝对是威胁。可不知为什么,祝知希听见了,内心竟然还涌现出一丝期待。

这哪里还是外人眼里那个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教授。

“你把我关起来,我就绑你。”祝知希说话的语调变得黏糊糊的,“用户外绳,从肩膀绕下来,穿过手臂,缠在腰上,这样你的肩膀就打得很开……”

说着,他忽然噤声,笑了。

“笑什么?”傅让夷问。

“没什么。”祝知希深吸一口气,往被子的更深处挪了挪,空着的手也探下去,“想象了一下,应该很养眼。”

浴袍彻底散开了。

明明只是随口说说,可傅让夷好像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皱眉说:“手绑起来很麻烦,上次就是……”

“你还敢说,手铐结套在手上,也没耽误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啊。”祝知希小声回怼。

“想干什么干什么……”傅让夷喘着气问,“我可以吗?”

跟醉鬼没办法沟通了。祝知希有些无奈,还没来得及说话,醉鬼又开口。

“叫我。命令。”

祝知希盯着他因为深呼吸而滚动的喉结,压着声线叫出口:“傅让夷……”

“换一个。”

被子里太热,祝知希有些头晕,不想直接让他得逞,没有吭声,还故意将手机放到耳朵底下,贴着听筒,不让傅让夷看见,却能清楚地听见他每一个颤抖的音节。

傅让夷重复道:“换一个。这是命令。”

祝知希深深吸了口气,故意不说他想听的:“傅老师。”

“……再换一个。”

吸气声好明显。

“不要。”

祝知希起了逆反的小性子,还故意将手机翻过去,压在枕头上。之前那种紧得发疼的感觉又一次出现,是生殖腔吗?祝知希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陌生极了。他甚至感觉有什么在往外流,这正常吗?明明不应该是一个Beta该的反应才对。

腺体二次发育而已,又不是变性了……

好热。看不见的柚子花开得枝繁叶茂,成簇成簇地绽放,恍惚间,他好像走入了四月的某个夜晚。他出了很多汗,干脆掀了被子。

傅让夷的“命令”越来越过火,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侵入了,简直和易感期如出一辙。张口就是“给我”。

但祝知希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这么多天,这么多个夜晚,哪怕是一颗顽石,水滴一颗一颗,持续不断的落下,凿进来,都会被穿透。

无形中,他早就被驯化,食髓知味。哪怕只是些深深浅浅的呼吸,他都能在脑中翻出记忆的画面。没有触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有的只是声音,只是被屏幕模糊化的那张脸,但那只他最熟悉的手,好像就是穿透了距离,穿过屏幕,握着一枝柚子花,从他的脸颊、侧颈、锁骨,一路轻轻地扫下来,柔柔地抚上祝知希晃动的手腕、潮湿的手指。

“宝宝。”

这两个字快要把祝知希的幻想游戏击溃了。他哼出了声,又反应过来,咬紧了牙。

或许正是因为隔着一层玻璃,傅让夷比之前更轻挑。太久太久没听到傅让夷发出这样的声音了,一点也不镇定自若,不无私奉献,好像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好想你……坐到我身上来……”

傅让夷的声音越来越急。

就这样,祝知希咬着牙,听着一些平时根本听不到的荤话,脑子里沉重又轻盈的思绪起起落落,层层叠叠,涟漪般荡漾开来。越是往后,他越觉得空,这远远不够,这段时间的想念像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