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本来也不会说这个词。”

“是吗?”祝知希不相信,眼珠一转,“那我路过书房的时候,是谁悄悄在背地里骂‘蠢死了’?”

傅让夷:“……”

“大教授,下次记得骂蠢长寿了,那我也会说,笑长寿了,开心长寿了,撑长寿了……”

傅让夷的脑子莫名不受控制,飘到祝知希的小帐篷里,眼前已经出现某人红透了的脸,喘不过气只能张开的嘴唇。

你最好是在那种时候也能说出“要长寿了”。

想到这,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祝知希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突然笑什么?好吓人。”

“没什么。”傅让夷恢复正经脸,看了他一眼,“这个敏感词替换制度有惩罚机制吗?”

祝知希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可以有啊,输了就扣钱呗。”

“扣钱就算了。”

“那你想要什么?”

傅让夷:“就像你上次那样,无条件答应对方的要求吧。”说完,他伸出手,拉过早已掉到身后的围巾,给祝知希绕上。

“好啊。”祝知希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故意凑到他跟前,倒着走路,“那我今天来找你,给你带好吃的,你开不开心啊?”

又来这套。傅让夷盯着他的脸,还要分心帮他看身后。

“开心长寿了。”

“你可真精,怪不得是狗狗博士。”

“什么博士?”傅让夷皱眉,没听清。

“没什么。”祝知希很突然地停下了脚步,抬起头。

傅让夷没刹住,差点儿撞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祝知希的胳膊,怕他摔倒:“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给我爸打电话,他问我,过年能不能带上你回我家那边过。”祝知希挠了挠脸,“当然我知道这不在我们的合约里,而且又是比较特殊的日子……”

“很多人一起?”傅让夷问。

“不会。我们不和亲戚一起。”祝知希摇头,脚后跟踮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就我爸、大祝、你,还有我,我们四个一起,要不要来?”

一片雪被吹到他睫毛上,傅让夷抬手,拂去那雪花,说:“我和家里打个招呼。”

祝知希满意地笑了:“那说好啦,我可去给老祝大祝复命了。”

“嗯。”

傅让夷并不介意去祝知希家过年,甚至比回傅家要轻松些。唯一的一点压力来源于自己的大舅哥。

自从在医院那次,他现在见到祝则然就像见到了避孕宣传大使,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拉去做避孕科普教育,或者直接被绑去结扎。后者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你想什么呢?”

“你哥。”

“啊?”祝知希猛地拽他,“你这样好吗?”

傅让夷:“不好,属于PTSD的那种想法。”

祝知希忽然站定,踮起脚尖,两人早已离开了小广场,聊天间已然来到了明德楼下,这里人来人往。他的突然靠近吓了傅让夷一跳,还以为祝知希要当众做点什么续命。

不过下一秒,祝知希就伸出手掌,接在傅让夷大衣前襟下,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两下他胸口,就在他莫名之际,他又合掌,搓了搓,伸出食指中指,抵住了他两边太阳穴,然后揉巴揉巴,搓了半天。

“你在干嘛?”

“给你洗脑子。”祝知希一本正经,“上次牵了小羽你都知道洗手,想了祝则然那种坏东西必须得洗脑子。”

如果不是回头的学生太多,傅让夷会很乐意让他多洗一会儿。

今年过年早,放假又晚,学生结束期末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