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他闪过“不择手段”四个字,但下一秒,他甚至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不择手段的一种,那就太好了。至少傅让夷不是真的难过。
但明显不是的,他在难过,祝知希摸得到。
他看上去迷茫又痛苦:“……我也不想这样。”
“不是的。”他离开靠墙的角落,拉住了傅让夷的手,捏了捏,主动向他靠近,走入这场“雨”中。
“不是这样的。”他最终还是抱住了这个湿哒哒的可怜虫,“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你会讨厌我的。”傅让夷愣愣地说。
“谁、谁说的。”
“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你也……不会喜欢。我讨厌我。”
“傅让夷。”祝知希真的有点生气了,“你怎么一根筋呢,而且你这样推断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
不喜欢呢?
我都射了好几次了,都没得射了。人的嘴会说谎,但小鸟绝对不会。
他没能说出口,只能轻轻地抚摸傅让夷层层叠叠的伤,它们像摞起来的书页,怎么都翻不完。
傅让夷没有好转,他仍在喃喃自语,好像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怪圈之中,醒不了,出不来。祝知希感到沮丧。他好像忽然丧失了天赋,失去了令人快乐的魔法,傻子一样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又想,松开手臂,收回这个拥抱。
傅让夷忽然安静了,蹙了蹙眉,伸出可以动的那只手,很轻地拽了拽祝知希的衣服。
但祝知希把这只手拿开了。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把湿乎乎的额发往后撩,深呼吸后,拉起自己弄脏又淋湿的卫衣衣摆,掀起来。莹白的皮肤露出来,水流往下淌去。
“你刚刚……不是一直找这个吗?”
他用牙齿咬住衣摆,牵过傅让夷的食指,拉过来,引导着他在柔软的小腹上摸索,找到后,停住,用了些气力,压着他的指尖摁了摁,咬着衣服含混地说:“喏,你要找的痣,就这儿。”
“这儿。”傅让夷还是一副呆样,低着头,乖乖戳了一下。
“嗯,高兴了?”他含含糊糊,叼着衣服问,也抬起头,偷瞄他。
傅让夷好像真的对这颗痣很好奇,还挠了两下,弄得祝知希缩了缩腰。
“痒……”
这是引诱。祝知希再单纯,如今也和一个常年饱受折磨的Alpha共同经历了易感期,他很清楚,也知道这很危险,但他没有别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只想把傅让夷从闪回的创伤中拉出来。
因此,理智的再次溃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傅让夷的下半身再次抬头,手指俨然不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阴茎的顶端去戳,去磨。
“干嘛啊。”祝知希整个人都像是被电了一下,麻了一阵,也不小心松了牙齿。衣服落下来,遮住他的小腹,“你别这么流氓行不行?”
“要做。”
傅让夷掐住了祝知希的胯骨,拇指摁在痣上,面对面将人压在墙壁上。止咬器又一次蹭上来,祝知希红肿的嘴唇快被压破了。
他甚至把祝知希本来就快掉地上的裤子往下拽了拽,白嫩的腿根暴露出来。
祝知希有些怕,打了个颤,推搡着傅让夷胸口:“哎你等等,我、我用手给你弄,别……”
“你手太小了……”
什么啊。
他忽然想到领证那天傅让夷的样子,更害臊了。
坏东西,坏狗。
他把那天没说出口的话骂了出来:“你放屁!我这明明是很有力量的一双……嗯……”
没说完,祝知希浑身一麻,腰心酥软,仿佛突然被定住了似的,双腿僵住了。
该死!你居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