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直接问他生什么病了?费这么大功夫整个大体检干嘛?你要是想尽可能全面,那项目多得不得了,得搞一整天。]

傅让夷盯着这句话,没立刻打字。

他当然想过直接问,但祝知希第二天早上完全断片,说起可以肢体接触开心得都要蹦起来,他很担心,如果提到昨晚关于他母亲的事,又会惹他伤心。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过问。

后来,八百年不给家里打电话的他专程给父亲打了通电话,旁敲侧击地打听祝母的事,后来才得知,原来祝知希妈妈是癌症走的,还是个遗传概率很高的癌症。

这样一联想,傅让夷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打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件事,觉得十有八九是祝知希搞错了,或是医院检查出错,没准儿弄错了检查单,这些也是常有的事。

嗯。傅让夷又在心里纠正。好吧不能算“常有”,但也是有一定概率的。

[活爹(红娘版):我觉得他找的医生没你的人脉靠谱,交给你了。约上之后麻烦提前告诉我时间地点。]

退出微信,傅让夷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小兔豢养计划],在最下面加了一行。

[4、提前请假,陪他去体检]

快下班时,同事又提了一嘴聚餐的事。傅让夷对祝知希是否有时间参加表示怀疑。因为他这几天似乎特别忙,经常晚上很晚才回家,可博物馆只有白天才开门。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真的改掉了往日爱睡懒觉的习惯,每天坚持早起,例行公事地来到玄关送他出门。上班前,祝知希提出牵手续命,他悄悄放信息素,这些几乎都已经成了每日打卡项目。哪怕祝知希早上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瞪瞪半闭着眼也要过来,把手递过来牵。

没睡醒的手热热乎乎,比平时更软。很好牵。

回味完毕。傅让夷正打算侧面打听大忙人近期的日程安排时,大忙人先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