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年轻医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病人家属？”不知为什么，医生的声音透着冷意。

楚亦青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人似乎长得有点眼熟。

“闲杂人等走开，这里是医院。”年轻医生戴着口罩，声音发闷。

程禾钰笑眯眯地蹦出来，“肖医生，你知道的，我们可不是闲杂人等。”

另一位不靠谱先生也站出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笑着，“咱们出去说吧。”

被称作肖医生的青年冷哼一声，径直走向门外。

楚亦青莫名其妙被这人横眉竖眼了一通，自然是没什么好脾气，皱着眉也跟了出去。

“肖医生，”众人在走廊尽头站定，程禾钰正色道，“我们还是原来的意思，理解您的考量，但……相信您也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医生似乎有些语塞，沉默半晌后偏过头，“我要跟他单独聊聊。”

陈诚捋了捋所剩无几的秀发，瞥了一眼一旁低头摆弄手机的程禾钰，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小程啊，你确定没问题？”

程禾钰收起手机，“嘿嘿”一笑，“教授放心吧，我都调查过了。”

顿了顿，程禾钰总觉得自己像个反派，一双狐狸眼眯了眯，掏出手机发了条仅某人可见的朋友圈，顿觉功德圆满，释怀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