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后……以后我想在b城,想养一条狗,你不是喜欢博美吗,我们可以……”大男生似乎有些激动,话音却被封在一个干燥温暖的掌心中。

随后,一个浅浅的吻印上额头。

“宝贝,你喝醉了,睡吧。”

男生没再说话,靠在对方肩上。

离开时,楚亦青的肩头已经湿透了。

没有人知道,在那场聚会里别人跟他聊了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聊。

第二天,楚亦青提了分手。

“所以啊,我那朋友,输得彻彻底底,”洛锌瘫在沙发上,总结道,“对方明摆着就是想玩玩,他却醉死在温柔里。”

“这下好了,对方头一转,直接脱身了,”他把玩着手里的易拉环,“他再找也很难有质量这么高的了。”

夏林深伸手,不太熟练地打开一罐啤酒。

“所以你看吧,楚亦青,”洛锌曲指一弹,拉环精准落入垃圾桶,“铁渣男。”

“也不能这么说……他如果真是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怎么后来就不谈了。”手里的酒有些苦,他不由皱眉。

洛锌笑了,“是啊,所以我那朋友,后来怎么了你知道吗?”他打了个响指,“后来,哥们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想了两个月,又去飞蛾扑火。”

“这次连虚假的温柔都没了,他对陌生人什么样你知道吧,就那样。”

当然知道。

就像一个月前那顿饭,刚见面时,他对自己那样。

“这酒好难喝。”夏林深避而不答,将易拉罐重重磕在桌上。

“卧槽,你怎么喝这么快?”随即,迟钝了一整夜的洛锌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等等,等一下,你……你你你,不会吧??”

“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此时正气闷着,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只好把罪名全冠以苦涩难喝的啤酒。

看着他苦闷的模样,洛锌不回答,心中又有些不确定。

开玩笑,这弟弟从小到大乖巧懂事得要命,目前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他们荒唐的关系。

亲眼见过楚亦青搞这种还能喜欢上他?

怎么可能!

夏林深将人赶到客房,自己躺倒在主卧的大床中,空调温度有些低,床铺凉得厉害,他打了个寒战。

楚亦青是渣男吗?

是吧。

他无法欺骗自己。

就像洛锌说的那样,这人根本不掩饰自己平时的霸道,那更像一种玩弄,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他不爱你,你却会无法自拔地陷入名为他的陷阱里。

刚刚听着那些事,心中涌起压也压不住的酸涩。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算只是短暂的、一时的温柔,之前也曾经只倾注于一人。

不对,只是这样吗?只是温柔吗?

如果从最开始,一切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呢?

如果男生追他多久、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什么时候分手……甚至连那场聚会上说了什么,都已经被他精心设计好了呢?

鸡皮疙瘩从脊背上浮起。

这样的猜测简直算得上荒唐和恐怖,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他掌控一切,像牵着提线木偶的丝线不,他是木偶师,只需要轻轻一动,一切就会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那……如果,与自己有关的一切,是一场新的木偶戏呢?

夏林深脊背一凉,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下半身有些难受,不必看他也知道,酒精影响下难以硬起的性器已经半勃了。

只是他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而已,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夏林深强迫自己闭上眼,跌入光怪陆离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