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一提到月月,他就沉默。
想必真的很重要的人,他才会再三缄口,除了名字,不愿多提。
洗完澡,温漓强撑酸疼的腿,腰,慢慢穿好衣服。
除了去年夏天没装空调的那段时间,他们再也没有过过夜。
安全起见,两人搭同辆出租车回去,这点陈清轨难得强硬,温漓拗不过他,等到了校门口,才和他保持距离。
按照往常的习惯,温漓先下车进学校,十分钟后,陈清轨再进,错开走。
这次也一样,温漓甩上车门,匆匆踏进学校大门。
因为她一次都没回过头,所以不知道陈清轨从来没等过十分钟,他点了根烟,看着她的背影有十几秒,等快要看不到了,才动身。
他不远不近跟在温漓后面,看到她安全进了女生宿舍,才熄烟离开。
*
“阿漓,你回来了,比赛好看不?”
开门声一响,伍玲从手机中抬起头,“怎么这么晚,楚弥呢?”
“我去打工了,没和她在一起,”温漓反手关上门,“她没回来过吗?”
“没有,快十一点了,她不会又不回来了吧。”
伍玲看着她,忽然问:“你很缺钱吗?”
温漓把包挂在床头,闻言一怔,“还好吧。”
“那你干嘛隔三差五去打工,还是大晚上,那么累。”伍玲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为了忘记秦晓,才找别的事分散注意力,结果你一做就停不下来了。”
“……”
温漓回答不上来。
她自己也不明白,两年了,该放下的她早就放下了,可为什么和陈清轨还没断?
好在伍玲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真的知道答案,说完就继续玩手机去了。
温漓洗漱完,坐在床上给温母打电话,询问温父的情况,“妈,好端端的,爸怎么突然给我介绍对象?”
温母才知道有这种事,道:“好啊,他竟然把歪脑筋打到你身上了,他最近炒股输了好几万,还想卖掉我的首饰投进去,被我发现才坦白,我气死了当晚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一分钱都没给他。”
“他要你相亲,估计是拿了他领导的好处。”
温漓没什么反应。
在她小时候,温父就嗜赌,很少管她,所以听到温母这么说,她没有很意外,只有淡淡的疲倦感。
“妈,你打算怎么办,”温漓冷静问,“要离婚吗?”
温母声音一停,气焰消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国庆你去旅游吗?”
温漓:“应该不去。”
“那我到时来找你。”温母叹道,“就当散个心,然后商量下要不要离。”
*
夜色朦胧,晚十点半,男生宿舍。
钱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抬头看到陈清轨回来了,淡着张脸,一如既往读不出情绪。
“去哪了,这么晚。”钱航擦着头发问,“老宋现在都没回来你敢信。”
“他是二十岁,不是二岁。”
陈清轨语气淡,神态懒而倦怠,直接忽略了他前个问题,随手在衣柜里拿了件T恤,越过他去浴室。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钱航闻到了一股淡雅的白茶香。
“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钱航以为闻错了,使劲嗅了嗅,“味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闻过。”
陈清轨懒得理他,反手关上浴室的门。
没多久,钱航睁大眼想起来了,这不是温漓身上的味道吗?
因为很好闻,他印象深一点。
陈清轨对人家干啥了身上竟然有人家的味道!
考虑到陈清轨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