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前是谁保管账本?”
温漓说了个名字。
审问进行到了尾声,警察又问起她以前的工作经历。
温漓垂着眼眸,绞紧手指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末了,问:“这个你们会告诉家属吗?”
警察道:“要等调查结果出来,视情况而定。”
*
半个小时前,陈清轨回了虹峰,没看到温漓,皱了皱眉,问陆闻河:“阿漓没过来吗?”
“来了又走了。”陆闻河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
“想说什么就说。”陈清轨没空墨迹,气压低得厉害,心情肉眼可见的差,“我还有事。”
他一生气,陆闻河什么都兜不住,把什么都说了。
“轨哥,颜姐说阿漓坐过牢,是真的假的啊?”他小心翼翼问。
陈清轨无动于衷,掀了掀眼皮,“这很重要?”
“也没有。”陆闻河瞬间收起好奇心。
“事情没查清前,不要随便乱说。”陈清轨声音不轻不重,却很有威慑力,“你知道造谣和诽谤他人判多久吧。”
陆闻河连连点头,“再也不会了。”
这时,颜月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抬头看到陈清轨回来了,顿了一下,收回视线,低头从他们身旁走过。
“等下。”陈清轨开口。
“有什么事吗?”颜月心莫名一紧。
“来我办公室,我有话问你。”陈清轨单手插兜,语调懒淡,冷淡的模样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他说完转身率先往前走。
颜月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找她,如果是以前她恐怕已经开心到飞起,这次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慌。
她强行镇定下来,道:“陈律师,有事在这里说就好,我又不是你下属,不是吗?”
大厅有很多人在,不仅有在这里办公的律师,还有平时神出鬼没的合伙人们,得知陈清轨从税务局回来,包括刘质强在内的好几个主任都从办公室出来,过来找陈清轨打听问情况。
现在看到这个情景,都不约而同停住脚步,嘈杂的空气一阵寂静。
陈清轨止步,身子转回来看着她,淡淡道:“确实,那我就直接问了。”
“你为什么向税务局举报虹峰?”
一语惊起千层浪。
刘质强厉声道:“清轨,你说的是真的?”
陈清轨没说话,只看着颜月。
颜月和他对视。
这么多年,依旧是第一次,他眼里只有她的情况。
这么多人看着,颜月握紧手掌,手指甲嵌进肉里,一字一句道:“我在虹峰兢兢业业工作了三年多,你放着一个外人不怀疑,怀疑我,凭什么,凭她是你老婆吗?”
说到最后,她情绪控制不住,声音都大起来。
现场雅雀无声。
陈清轨神情自若,“我妻子拿到账本的第一天就发现不对劲,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她花了一个礼拜费了大量精力去查历年流水,开票,收入,和报表数据。”
他顿了顿,道:“可惜的是,都对不上。”
颜月脸色慢慢白了。
陈清轨继续道:“她和我说了这件事,我也和上面反应过。”
他看了其他合伙人一眼,他们脸色或多或少都不太自然。
大多企业的账多多少少都不干净,这个时候会计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当老板的都不愿意缴纳太多税,账目作假是家常便饭。
陈清轨本身工作就忙,从没关注那些,只知道自己每个月交的税都不少,听温漓说才知道律所存在这么大隐患。
刘质强还是第一次听说,看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