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温漓说。
“那他为什么要借钱?对他又没好处。”
温漓回答不上来,头疼,“不说这个了,现在考虑的是要怎么办。”
温母道:“他不是说了,嫁给她呗。”
“……”
温母已然放下心,“不嫁也没事,坐牢的又不是你,你爸造的孽让他自己担,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漓心情还是不好,声音闷闷的,“但他欠的不是别人,是陈清轨。”
是陈清轨的钱。
她以前不惜分手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现在想来,她当年分手想要守护的东西,除了秦晓,陈清轨那边她一个都没守护住。
门外传来开锁声,黄琴梅人未到声先至。
“搬家辛苦啦,我买了蛋糕回来,阿漓,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谢谢姨妈。”温漓看她手里大包小包的,过去帮她提东西。
“阿漓乖。”
黄琴梅在外是干练老成的女强人,一见到温漓就破功,抱着她各种蹭,“我后悔说让你去华城了,要不你留下来陪我,让你妈一个人去吧。”
温母叫道:“阿漓是我女儿,姐你这么想要女儿自己生一个去。”
“生一个也没阿漓好,要是像我那两个儿子,我恨不得塞回肚子里。”
黄琴梅和妹妹斗了两句嘴,风风火火去洗澡。
袋子里都是水果,温漓估摸着她没吃晚饭才买了这么多吃的,把蛋糕拿出来切出三块装盘,温母嫌腻,洗了一些圣女果葡萄。
黄琴梅洗了二十分钟,出来就吃了一串葡萄,干掉两大块蛋糕,和温母唠嗑。
温漓没说几句话,安静吃东西,黄琴梅时不时看她一眼,“阿漓,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
温漓不想让她担心,“没……”
“这就说来话长了。”温母是个管不住嘴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温漓想阻止都来不及。
黄琴梅听到结婚,眉头皱得深,问温漓:“陈清轨是你大学交的男朋友?”
“是。”温漓放弃挣扎。
“怎么分手的?”
温漓挑重点说了。
黄琴梅眉头不松反紧,“都闹成那样了,他突然想和你结婚,是要干嘛?”
温母道:“人家那是太喜欢了,放不下。”
“恋爱脑一边去。”
黄琴梅没那么天真,猜道:“我觉得他会把他妈的死怪在你头上,结婚是想把你绑在身边故意折磨你。”
温母一愣,“不会吧,那孩子我见过,品行不错的。”
“此一时彼一时,我第一次见到我前夫也觉得他不错呢。”黄琴梅白了她一眼,严肃地对温漓道:“总而言之,这婚千万结不得。”
“至于你爸,就让他坐牢去吧,世上少一个败类会更美好。”
这点上,她和温母意见倒是一致。
温漓不语。
假如温父骗的是别人钱,她肯定不会管。
可偏偏是陈清轨,全世界她最不想欠他。
黄琴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怕她做傻事,叹道:“这样吧,我借你两百万应急,先把这个窟窿堵上。”
温母瞪大眼:“你疯了?”
温漓也没想到,“我现在没钱还。”
“等有钱再说。”黄琴无所谓,她失意时问遍所有人借钱,只有这个千里之外的侄女给她转了五万块。
如今两百万又算什么。
她摸了摸温漓的头,笑得和蔼,“你的幸福最重要,别学你妈犯傻。”
温漓张了张嘴,喉咙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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