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变尾戒,陈清轨看着左手,唇线变直。
温漓忍俊不禁,抱了抱他。
“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
医院在外环,离学校远,地铁要坐一个多小时。
陈清轨住院这些天,温漓晚上回学校过夜,上午过来陪他,每次都会拎些水果吃的。
陈清轨要给她定酒店,都已经付好钱了,温漓不愿意,让他退掉,她不想总花他的钱,希望他们处在平等的位置上。
陈清轨退完房,抬眼看到她说这句话,道:“不现实,我心里你地位比我高得多。”
温漓:“少来。”
上午十点,岳池飞一如既往过来做检查,调侃了他们两句,没待多久就走了。
温漓把岳池飞送到门口,回来看到陈清轨稀疏平常地吃早饭,道:“明天就要手术了,你不紧张吗?”
“习惯就好。”陈清轨剥了一个水煮蛋,放进她的小碗里。
温漓过去坐下,看着蛋在碗里滚了一圈,迟疑道:“你家里人明天也不过来吗?”
她来的这些天,除了岳悦和楚弥偶尔会来一下,没有其他人。
陈清轨道:“我妈不知道这事。”
他刮了刮耳垂,刚刚岳池飞换了新胶布。
“我外公虽然知道,但没消气。”
“气什么?”温漓说。
陈清轨没回答,看向她,“倒是你,大过年的天天待在我这儿,父母没意见?”
温漓闷闷咬了一口蛋,“他们哪会有意见,我妈有我爸陪着就够了。”
陈清轨道:“离家出走?”
“不是。”温漓说:“我还没原谅我爸,我妈总向着他。”
陈清轨慢悠悠嗯了声,左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吃蛋。
她嘴小,吃得慢,吃相好,蛋黄碎屑一点没掉到外面。
温漓说出来后,感觉好多了,问他:“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陈清轨没说对也没说错,“你想原谅他?”
“不想。”温漓垂着眼,道,“可看他那么卑微讨好我,就算是装的,也不舒服。”
陈清轨拿纸擦干净手,“毕业后搬出来住吧,无论原不原谅,他都对你产生了影响,趁早远离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妈怎么办?”
陈清轨没有作声。
温漓纠结一阵,“你妈最后是怎么同意离婚的?”
陈清轨:“被我爸打到瘫痪。”
“……”
陈清轨看她无语凝噎,笑了笑。
“人总会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头破血流才清醒。”
*
第二天早上,楚弥和岳悦都来了,和温漓在手术室外等。
“我哥肯定会没事的。”楚弥看温漓那么紧张,道:“他自己就是医生,心里有数,比起这个,你们在一起了?”
温漓看着手术室的门,“嗯。”
“恭喜呀,宋淮序还说你们不可能,回头我要狠狠嘲笑他。”
温漓神经很紧,心不在焉附和她,“看来你们进展不错。”
楚弥表情淡了些,“也就那样。”
岳悦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忍无可忍,“清轨哥还躺在手术室里,你们在这拉家常?”
楚弥:“不然给他加油助威啊,他又听不到。”
结果变成她们你一句我一句。
温漓安静地站着,看到门上灯亮了,宋淮序戴口罩走出来,她第一时间上前问:“手术怎么样?”
岳池飞笑,“很成功。”
“好耶。”岳悦要进手术室看,被岳池飞一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