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马上起身,关越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到办公桌前,按下遥控,天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普罗“胜利在即,大概率的。”

天和不答,回到自己位置上,翻开本子,开始修改他的公式。青松已经下班了,又五分钟后,关越也离开了办公室,来到饮水机后,把一杯咖啡放在桌上,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按着天和的椅背,在他身边看他打开手写板,飞快地改公式。

“这个常量我认识。”关越一指屏幕上,又低头看天和,“如果你不介意”

天和完全没注意到他来了,抬头时险些与他亲上,吓了一跳道“哎别吓我”

天和避开关越些许,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恼火地说“关总,这个动作太不合适了你既打断了我的思路,更不像一名ceo做的事”

关越也意识到自己对天和无意识地越界了,只得转身离开。

普罗“需要做检索对比么”

天和恢复思路,还好没忘,只用了十分钟时间便修改了所有的公式,字符于屏幕上,犹如在魔术师的手下消失,浮现,重新排列。

天和“不需要,跑一次看看,我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修改。”

天和紧张地看着屏幕,普罗开始介入,协助计算模型的重新搭建。

普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紧张”

天和“是的,巴赫来一首,平均律,这是他的巅峰之作。”

巴赫的音乐里,普罗说“我只是想到,刚才关越朝你讲解的内容,应该尚不足以启发出你对引导公式的修改。”

天和“因为我想起了关越的硕士毕业论文,那个时候他对经济理论的研究,显然比现在更注重本质,现在的他太看重实用性了,反而失去了那种孜孜不倦的、只为探索真理与本质而生的知识分子气质”

确切地说,是今天下午与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两段时光融合的刹那,予以天和极大的启发,等待的时间里,他告诉了普罗那个听关越答辩的黄昏。

普罗“我更关心后来怎么样了。”

天和陷入了迷茫里“后来吗”

后来,天和听完关越的答辩内容,说“你也是个天才。”

关越洗过手,与天和在黄昏里离开牛津。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认可我。”关越说,“哪怕说出崇拜的话,还是忍不住要使用也字。”

天和记得,那天关越的手很温暖,因为牵他之前,关越把手在怀里暖了一会儿。第二天,关越起得很早,吻了天和并前去答辩。天和睡醒来到牛津时,答辩刚轮到关越,天和便轻手轻脚,从大教室后门进去,关越上了台。

那一天的关越,简直光芒万丈,一敛嚣张气势,显得温文儒雅,唯有“王子”能形容他。

结束后,教授带着助教,在与关越交谈,关越认真地听着,守规矩,有礼貌。

“答辩完了”天和两手插在风衣兜里,问道,“没搞砸吧我刚来。”

关越“你没来”

天和遗憾地说“对不起,睡过头了。”

关越“那我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人,嗯,是幻觉了。”

天和笑了起来,说“你今天的状况不大好,傻乎乎的。”

“我猜是a。”关越答道,“你的嘲讽再次失效。”

天和与关越牵着手,走在牛津里。

“那就把奖励提前给你吧。”天和从风衣兜里取出表来,说,“世界上的最后一块。”

关越“”

关越难以置信地望向天和,天和带着笑,把罗杰杜比的“圆桌骑士”戴在关越手上,这款表,世上只有二十八块。两个月前,关越与天和去参加佳士得春拍,当时关越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让手下举牌,理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