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衡依次打开灯,敲敲家里的画、花瓶, 说“闻天和, 你告诉我, 这些年里你在过什么样的日子有没有读书家里的书呢都去哪儿了”
“在车库里。”天和说,“我们现在都扫描以后用阅读器读, 大哥您不要激动”
“我就靠了。”闻天衡说,“你们在家里印假钞吗国宴用的茅台,比省长喝得还好你们为社会为国家创造多少价值了每天在家这么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简直是恶俗恶俗”
天和“”
关越“”
“你这身花了多少钱做的”闻天衡提着手杖,戳戳天和的西服,又去戳关越,说,“你呢我真没想到,这种被福楼拜讽刺的画面,会出现在我的家里中不中洋不洋的,穿着一身西装,就以为自己也是法国人了,混上流社会呢你们崇洋媚外太恶俗了”
“舅舅给我们做的。”天和解释道。
“你看你戴的什么表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闻天衡用手杖敲关越的表,发出清脆响声,关越条件反射般顿时要起身,天和马上按着他。闻天衡又走到卧室柜门,两人无奈只得跟着进去,天和忙朝关越使眼色,让他千万不要和自己大哥吵。
关越有点烦躁,点了点头,知道天衡不是故意的。
闻天衡手环一刷,进天和与关越卧室如入无人之境,手环再一刷,开了表柜,朝下一拉,满柜闪闪发光的手表。
“你告诉我,”闻天衡说,“这得有两三千万了吧你们只能靠这种消费主义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吗我他妈的要吐了”
“arty,”闻天衡又回了客厅,坐下继续喝他的酒,沙发旁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登山包,说,“交际,舞会,纸醉金迷,就像在看一本讽刺小说。”
天和与关越同时出了口长气,天和说“我错了,哥哥,对不起。”
“错哪儿了”闻天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