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怔怔地看着小时候的自己与关越,那一年他们居然这么小、这么陌生,自己小小的后脑勺朝着摄像头,关越的眉眼间已依稀有了长大后英俊的轮廓,他一边讲故事,一边轻轻地摸天和的头,小天和闭上双眼,睡着了,关越便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抬手关灯,盖好被子,抱着小天和睡了。

画面缓慢变化,几秒后切到另一段视频上,视角在关越的右手手腕上,关越从小就是个左撇子,习惯将表戴在右手,摄像头拍不到他,只拍到了新家餐桌对面,埋头认真组装发报机的天和。

那个时候,关越应该正在写习题,右手搁在桌上,拍下了天和做手工的全过程。

“我为什么会和那个发报机过不去”天和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相当不能理解。

连着一个月里,每一天,天和都在摆弄他的发报机,关越便随时看着天和,中午有时还顺便喂他吃吃饭,晚上一起睡觉。有一次天岳晚上约会去了,天衡没回家,方姨出去接了个电话,让天和先自己洗,天和光溜溜的坐在浴盆里,水已经冷了,便大声地喊了几下。

关越听到声音,进来了,摘下他的银色电子表,搁在一旁架子上,四岁的天和似乎有点难为情,关越便在小凳子上坐下,给坐在浴盆里的天和洗头。

八岁的关越坐在浴室里,给四岁的天和洗头,天和看到这段顿时满脸通红,说“真是太尴尬了。”

普罗“我想关越觉得这很美好。”

关越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天和郁闷地说“他只是在嘲笑我,头发贴在脑袋上显得太滑稽了。”

普罗“大部分动物的幼崽都是这样的。”

画面又变了,上面依旧是天和在组装他的发报机,足足一个月时间,他们每天都在重复着一样的事,天和看着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回忆还在播放着。

画面上,小天和成功地做出了两个摩斯密码掌机,自己拿着一个,关越拿着另一个。天和站在三楼,关越站在花园里,天地间下着雪,关越眉毛、头发上全是雪,在寒风里敲发报机。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