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宝宝，你看他那么烦人，”裴琤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你，宝宝。”

“……”

褚玉将手机打开勿扰模式，看向电视中央。奇怪的是，影片的内容似乎和路谓颐和她描述的不一致，电影刚放映十分钟，屏幕上便跳出一个浑身赤裸的男性。褚玉吓得猛地一激灵，被身旁的裴琤一把捂住双眼。

他拿过遥控器，向前快进了一大段，声音一停：“褚玉，这就是路谓颐推荐给你的电影？”

褚玉扒开他的手指，看向电影上方的名字确实是路谓颐和她提过的那部电影。但他说这是一部伪纪录片，因为褚玉最讨厌那种靠大尺度暴露镜头吸人眼球的恐怖片。她犹豫了几秒，用遥控器返回APP首页，声音带了一丝烦躁：“算了，看别的吧。”

裴琤点头，换了一部电锯惊魂，抱着褚玉靠向沙发背。

从路谓颐发过的微博看，这似乎是他们一起看过的第一部恐怖片。没关系，他会将她和路谓颐之间拥有的共同记忆逐渐清洗替换。他多的是耐心，也多的是手段。想到这里，他揽紧她的脖颈，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次响起的是他的手机。

裴廷回复的信息简短有力。

“骄兵必败。”

裴琤看着这条微信，唇角一动，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便关屏。

他不会再给褚玉任何离开她的机会。

褚玉看到电影上的英文字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捏着手机，似乎在想这话该不该在现在说出口。身后的拥抱亲密而踏实，她转着手机，静静地开口：“裴琤。”

“嗯？”他侧头。

“我们学院大二有一个对外交流项目，我报名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年下半年我可能会去荷兰待一学期，”褚玉的声音很轻，“我拼命兼职也是想多攒一点钱，为这个项目多准备一些。裴琤，我的意思是我对于未来的规划很清晰，可能不会为了你做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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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着身后即将爆发的声音。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裴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褚玉不禁侧过头，裴琤正看着她，长睫垂下，似乎是在思考。要是换做以前，估计裴琤闹的天翻地覆才算完。她的目光有些不解，裴琤却在此时抬起头，语气稍有停顿：“我陪你一起去。”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迟疑。

褚玉吃惊地看着他，像是不太相信他会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