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其无辜!
尤其是顶着所有负面的评价和议论,她被查出怀孕后,不得不嫁给了傅逾宸。
出国的人变成了李幼夏。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恨透了她。
在傅家这几年,李纫秋受尽折磨,却为了女儿不能离开。
“砰”地一声,傅逾宸漫不经心地伸手,打翻了李纫秋买来的一口袋的小雨伞。
他向来只用这个款式这个型号。
婚内数次出轨,临时没了小雨伞,都是她跑出去给他买。
买了不知道多少回。
傅逾宸牙关紧咬,将身上那女人推开,走到她的面前。
声音嘶哑至极:“捡起来,给我戴上。”
李纫秋难堪至极。
她屈辱得连撕开外包装的手都在颤抖着,却还是如他所言,一点一点地给他戴上了。
傅逾宸低嗤一声,难掩嘲讽:
“倒是听话。”
李纫秋仰着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嗓音有些发抖:
“傅逾宸。”
“南南想你了,等你忙完,能不能抽空去见见她?”
女儿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傅逾宸了。
连做梦都在喊爸爸。
李纫秋每每抱着从噩梦中惊醒的小姑娘,心脏处都像是被剖开了一条极大的口子。
疼得几乎窒息。
李纫秋攥紧自己的衣角,小声补充:
“明天是她的生日。”
傅逾宸顿了顿,然后十分不耐烦道:
“知道了,你滚吧。”
李纫秋没走。
她在卫生间里又待了一个小时。
直到那个和傅逾宸上床的女人也走进来,她拿出口红,在自己的嘴唇上抹匀,语气平淡:
“傅夫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
李纫秋给她转了十万块钱。
得到了女人特地收集而来的,装满小蝌蚪的小雨伞。
甚至还是温热的。
女人难掩鄙夷的啧了一声,问她:
“当女人混成你这样也是可悲,连怀孕都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你打扮打扮勾引他一下不行么?”
李纫秋只是淡淡笑了笑。
勾引这种事,她做过......怎么可能没做过?
只要女儿可以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只可惜,哪怕她抛下所有的自尊,屈辱地扮成李幼夏的样子在眼角点上了一颗红痣。
照样被傅逾宸踹下了床。
他说:“李纫秋,你这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跪在地上哀求他:
“求求你,傅逾宸,我只是想再要一个孩子。”
“南南得活下去啊,她得继续活下去啊!虽然她没和我们配上型,但医生说了,只要我们还能再有一个孩子,南南和他配上骨髓的概率就会很大,南南就不会死了......”
李纫秋跪在地上磕头,额头血肉模糊。
可傅逾宸只是抓起衣服嫌恶地离开,语气冷漠至极:
“疯子!”
他一边离开,一边给那些小情人打电话。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他发泄的声音。
他一点也没把南南这条鲜活的生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