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翻了几页，却并不在恒亲王府的名下，而是不认识的名字。

赵氏见楚瑶眉头紧蹙，开口解释道：“有一些不在恒亲王府名下的产业，都是楚庭的心腹，这些产业每年都往府中送银子，这些银子并不经妾身的手，都被管家收入楚庭的私库。”

“另外，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店，每年也会往府上送大笔的银子，这些都是妾身暗中记下的。”

楚瑶手中的与其说是名单，不如说是一本账册，记录了恒亲王府各个产业出息的账册。

她看着这本账册，从陛下登基就开始记。

那个时候，赵氏跟楚庭刚刚成亲吧！

刚成亲，赵氏就暗中留意楚庭的不对劲之处？

“这本账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的？”

楚瑶看见了日期，她想问的是赵氏为何会这么早就记下楚庭的事情，或者说想问楚庭的事情赵氏知道多少。

能在楚庭防着她的情况下，十几年如一日的记下这么庞大的来往。

楚瑶不相信她对楚庭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赵氏苦笑一声，“殿下，妾身开始记这些的时候，是在衡儿满月之后。”

“楚少衡满月之后？”

楚瑶微微蹙眉，细想那一年的事情。

皇上刚登基，当时皇帝就想封楚少衡为世子，可楚庭拒绝了，说孩子太小，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楚庭不愿意，皇上也不能勉强，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直到前两年因为昭昭与楚少衡的婚约，皇上为了安抚楚少衡，才在没有知会楚庭的情况下，强硬的定下了楚少衡为世子。

“王爷他，他根本不喜欢妾身。”

想起当初刚嫁给楚庭时候的模样，赵氏又心酸又觉得可笑，“只因为妾身娘家不显，王爷觉得先帝是帮助陛下制衡他，便对妾身十分不喜，连带着衡儿也不得他的青眼。”

“妾身生下少衡没有多久，府中的一个妾室也有了身孕，那个时候妾身才知道，那个妾室生的孩子，甚至比妾身还早。”

赵氏脸上有恨意一闪而过，“因为楚庭害怕那个妾先臣妾生下孩子，落人口舌，怕旁人议论他对先皇有意见，所以等着妾身生下孩子之后，才让那个孩子见光。”

“那个孩子就是楚二。”

第427章 虎毒不食子

楚瑶着实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窍。

想必当初赵氏嫁给楚庭的时候，也曾想过与他琴瑟和谐，可没想到竟然让别人生下了庶长子，这让满腔深情的赵氏如何能接受。

“若他真的只是纵容妾室生下庶长子，妾身也不会心生怨恨，嫁入皇家，夫君三妻四妾，是妾身早就想到的事情，可妾身没想到他竟然驳了陛下要立少衡为世子的旨意。”

“妾身焉能不恨！”

至今提起来，赵氏仍然还觉得恨。

楚瑶不做评价，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开始记着楚庭的事情？”

“是，楚庭虽然不喜妾身，但是妾身好歹是先帝赐婚的王妃，他对妾身还有几分尊重，便将王府的中馈交给妾身管着。”

赵氏声音平静下来，“妾身出身不显，母亲不想让我攀附权贵，只想给我找个富贵点的商贾人家，或者是殷实一些的读书人家，便从小教我管家理事，所以妾身管账是一把好手，便渐渐的发现王府的不对劲儿之处。”

“妾身与楚庭的荣辱系于一身，但楚庭显然不喜欢妾身，所以记着这些，也是希望将来楚庭若是有一日要抛弃我们母子，我也有一个自保的东西。”

楚瑶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她收起账册，问道：“楚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赵氏顿了一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