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左手戴着的串珠手链都差点被这人拽下来。他急了:“控住这哥们儿的腿啊!手他挣不开的,这绳结越扯越紧,但他腿还能动。”

走神的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压住Alpha的腿脚。

好在没多久,地铁安保员也从另外车厢赶来,给暴走的Alpha注射了高强度抑制针剂,将人带走。

这个插曲打乱了祝知希的回家进程。他甩了甩手臂,感觉有点扭伤,腿估计也被撞得不轻。

“Alpha都是狗。”

他小声骂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派出所,这儿最不缺A,于是赶紧补充:“警察叔叔们除外,嘻嘻。”

配合调查完,从派出所出来,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这对十二月的S市来说实在诡异。雨下得气势汹汹,大到好像上帝终于发现了人类群体之肮脏,集合了所有天使,拿最大号的桶往下泼水,势要将所有人冲个干净。

可惜了,人类都是坏东西,发明了伞这种好东西。祝知希举着好心的警察叔叔给的伞,停止了胡思乱想。

一滴水沿伞面滑下,悬在伞骨尖,与他耳垂上的水滴钻石同频摇晃。

这里和阳光充沛的非洲草原截然不同。繁华的街道、错落的建筑,节日气氛浓厚的街灯,黑色的天与地,凡此种种都被雨水连接、包裹,世界像个巨大的节日水晶球,封闭在晶莹的冬雨中。

雨声躁动,鸣笛交错,人们在雨中疾步飞跑,脚步声急促响亮,踏碎了水洼里的霓虹。雷声响起,他却忽然听见一声小动物的呜咽。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