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傅让夷的后颈，眼神观察着他的反应，最终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腺体。

傅让夷想躲：“等等……”

“把这个摘了吧。”祝知希望着他，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已经预约了你的初恋了，初吻也给我，不行吗？”

手环发出微弱的电流，傅让夷的手机也震动起来。是李峤的消息。

祝知希开始耍赖：“为什么不说话。那我不要和你结婚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但意料之中的被拖住了手臂。咔哒一声，傅让夷单手摘下了止咬器。他转身，站在毫无阻挡的傅让夷面前，却变了姿态。

“那你现在来亲我。”祝知希说。

傅让夷怔了一秒，靠近些，低头，小心翼翼地捧起祝知希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恍惚间，微弱的电流好像透过彼此，短暂地麻痹了两个人的大脑，穿透了隐忍和克制。在呼吸变重的临界点，傅让夷松了手，分开来。

然而祝知希却勾住了他的脖子，更深地吻了上来。他的呼吸是乱的，沉吟着叫了傅让夷的名字，像是在念咒语，轻而易举地打破维持十数年的暧昧平衡。

“我喜欢你……”断续的吻中，祝知希持续而含混地说着，“好喜欢……”

傅让夷的手臂越搂越紧，最后几乎本能地将祝知希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间，狭小的空隙里，他的膝盖顶开双腿，卡着祝知希，令他无处可逃，只能被动的喘息。

但傅让夷的理智却先一步回收。他喘着粗气，替祝知希擦了擦湿润的下唇，又轻轻啄了几下，抱住了他，捋他的后背，轻声说了好多次喜欢他，帮他理顺气息。

祝知希靠在他肩头，小声说“接吻这么累的”，过了一会儿，又张开手臂，孩子气的耍赖：“你抱我去床上休息。”

这些绝对是勾引。傅让夷只在心里默默想，没说出来。但照做了。

躺在床上，祝知希往他怀里钻，有一搭没一搭地碰他的脸和手臂，最后手指摁上他胸口，玩玩具似的。傅让夷忍耐得很辛苦，干脆捉住了他的手，扣住手指。

祝知希的眼神落到交握的手上，忽然问：“果然还是你比较坏，我只是想预约你的初恋，你直接找我爸妈预约结婚。真是的。”

傅让夷有些懵，过后又笑了：“硬要说的话，最早提结婚的是你。”

“我什么时候……”

“幼儿园过家家的时候。”傅让夷说。

祝知希瞪大了眼睛：“那不算！你都说是过家家了！”

傅让夷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那就不算吧。不过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看着你，我好像可以看到你好几年之后的样子，和我住在一起，我们有一个小家，你经常四处旅游，我在家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觉得这就是我的生活。”

“那不就是结婚了吗？”祝知希小声嘀咕。

傅让夷点点头：“可能是我太渴望那种生活了，所以冒出来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祝知希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又靠过来，轻轻碰了碰傅让夷的嘴唇。

“这不是不切实际。”他说，“过家家也好，借信息素也好，还有成人礼的舞伴，我都只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