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刚你也这么说。”

“说什么?”

“受不了。”傅让夷一本正经,但是差点被肘击。

“不逗你了。不早了,睡吧。”

“嗯。”祝知希打了个哈欠,浑身松弛下来,“明天中午一点的飞机是吧?我定个十点半的闹钟。”

傅让夷没搭茬,静静地搂着他,等到他呼吸变得平稳、均匀,才伸出手,到床头柜拿自己的手机,定了个自己的闹铃。

五小时后,6点,他的闹钟开始震动。傅让夷第一时间就醒了,关掉闹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他稍稍动了动,还是睡得很香。

看着他,缓了一会儿,傅让夷很轻地起了床,把枕头竖过来放到祝知希身侧,掖好被子,悄悄回到主卧浴室,洗漱,来到厨房,给之前将提前做好的吃食贴上标签,按照保存期限码好,写上便利贴,贴在冰箱门上。

[按时吃,吃不完就扔掉。傅让夷很大方。]最后六个字是他贴好之后又添的。

然后是祝知希的药和补品,他用盒子分装好一周的量,放在了最显眼的餐桌上。

最后,傅让夷端着一小碟布朗尼、还有一大盒自己做的信息素香薰回到卧室,放在床头柜上,碟子压住字条。

[我已经走了,我知道你醒来看到这个会不高兴,所以准备了巧克力蛋糕。航班其实是八点半的,太早,不需要你去送我,好不容易周末,睡饱一点,午饭在餐桌上,热一下就能吃。香薰是我后来又去做的,你可以点。]

本来他写的是[想我的时候可以点],但后来把前面五个字划掉了,又嫌涂黑很丑,干脆重写了一遍。

做完,他去换了衣服,拎了拎被祝知希塞满的行李箱,意外地很沉。将箱子推到门口,傅让夷想了想,又折返回去。

站在床边,傅让夷俯身,将祝知希前额的碎发撩开,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是他的左手手心。

慢点走,别吓小狗和兔子。

视线安静地描摹了一会儿他的睡脸,傅让夷又俯身,向下,亲了亲他的小肚子。

好好长,不要疼。他在心里说。

航班很短,飞机落地C市,祝知希都没醒。因为下飞机的傅让夷还没收到他气势汹汹的电话。

时间很紧,他打车去了学校安排的酒店,放下行李就该去工地开会,但傅让夷实在好奇,因此还是多花了宝贵的几分钟时间开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