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和谢白洲坐在一起。

人和人之间是有社交距离的,亲密也应该有一个限度。但谢白洲和谢钰京之间没有。

谢白洲道,“严防死守的谢白洲?”

景煜也带着点笑意:“讨人厌的新嘉宾。”

“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勾引’谢钰京?”

傅檀冷沉沙哑的嗓音敲定重音。

他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混乱关系,傅檀对任何界限之外的行为痛恨欲绝。

“池纵,你怎能毫无廉耻心到这种地步,你究竟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池纵先对谢白洲解释:“严防死守是应该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对每个人严防死守才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和谢白洲对视的时候,视线擦过谢钰京,他都觉得后背直流汗。

他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漂亮的朋友,就这样一句话不说靠着谢白洲肩膀。软融融像融化的白色雪人。苍白脸孔晕开一点模糊的淡红,精致如同人偶的五官具备强烈的冲击性。发丝间隙里长长睫毛底下,湿黏黑色的目光,安安静静注视他。

是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看得人心口发麻酸烫。

一直到他扭头,都能从玻璃反光看到谢钰京慢吞吞转着眼珠跟随他挪动的视线。

他喉结滚动,脑子里“嗡”的一声,发丛里一片湿淋汗水。脸热得发懵,懵得很爽。

自从新嘉宾来了之后,谢钰京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池纵强行找回理智,捋了把头发吸气,项链掉在胸膛晃动。然后才抬起头。

“谢钰京的哥哥指责我就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理由?”

他一字一顿。

“傅檀。你正直端庄又保守,你倒是看看你写了什么多久之前的一件小事,到现在都还在提。你恐怕是恨不得小鱼快点看你的信来问你吧?”

傅檀侧脸绷紧,胃部痉挛了下。

池纵根本不知道他遭遇的是什么。

“小事?”他薄唇轻勾,笑了下。干练清爽的黑发扫落在额角,眼皮一抬,怪异的口吻沙哑的声音响起。

“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得去烧高香。知道么。”

【????!!】

【!!我靠你真的爽到这种程度??仆人哥你凭什么,我要疯了我要杀了你可恶可恶】

【真的吗,我现在去烧高香能被咪轻轻一吻吗】

【我只要亲一下咪的手就很开心了】

“唰”

视线瞬间凿在傅檀的身上。

池纵瞳孔收缩、眼睫剧颤,猛地站起身:“你!”

只有谢白洲和景煜的视线,落在了谢钰京的脸上。

谢钰京在贴贴带来的安全感和快感里迟钝回神,掀着点睫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直气壮地蹙眉闷闷道,“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首先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没做。

再说了。

他就算做了又怎样!

像傅檀说的那样,该烧高香的是他。多少人想被谢钰京欺负还要排队,真是便宜他了。

谢钰京一边阴暗地想,一边有点昏头地转头闷在哥哥的肩膀上。

他的脸肉软软挤在坚硬的肩膀和肌肉上,眯着眼睛掀开点眼弧蹭蹭,嗅到一点凛冽的冷冷的香味,他的气味和景煜完全不同。景煜是热的,温暖的;他是冷的,坚固的。

但是谢钰京很好,他不挑。

他只是有点想要谢白洲抱更紧一点、

明明还没说,但谢白洲好像懂了。

绕过后背放在腰边的手搂紧了点,让谢钰京更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