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刺激性酸味让池纵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下。
傅檀头都没抬,不屑搭理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冷峻样子。“有事就说。”
“你的戒指。”池纵道。
傅檀的手停顿住。
经池纵提醒,观众才察觉到哪里不对。
傅檀骨节分明的手上居然光洁一片。总是佩戴的黑色尾戒已经被取了下来,只留下极浅的一道戒痕。
池纵问他,“为什么摘?”
傅檀的手一紧,下意识看了一眼谢钰京。
谢钰京被簇拥在中间,根本没留意到他们这里在讲什么。他吃撑了,眼神都涣散了,皱眉推了把手边的碗,“饱了,吃不下。”
“那就不吃了。”景煜从善如流。
傅檀忽然又有些烦躁。说不上来。极其闷燥的感受,陌生又脱离掌控。他无法用理智克制,无法用数据分析。
“丢了。”他冷冷说,“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仆人哥我错了,是我的阅读理解做得还不够好,我只知道你锤柠檬是很酸很酸,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想炫耀你手臂肌肉非常强壮有力,是不是想表达你用手都可以伺候咪,比新嘉宾有用……都没想过你是想告诉咪你已经把戒指摘下来了……笑得我】
【纯情得可怕,纯情得让人发笑】
【活该他找不到老婆】
【笑得我,这也太隐晦了】
【傅檀你在看吗?我告诉你该怎么做,咬着戒指蹲在谢钰京面前让他看,他就知道你把戒指摘掉了】
*
嶼C兮C郑C藜△
雨渐渐停了。
窗外还有着灰蒙的雾气,显得十分阴冷。
谢钰京已经换好衣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靠在沙发上。抿着嘴巴嘎嘣嘎嘣地嚼着硬糖块。甜津津的甜橙口味,是秦峥给他的,给了他一把。
谢钰京偶尔觉得秦峥给他的感觉像姥姥。姥姥也总喜欢抓一把糖塞在谢钰京的口袋里。
不过秦峥的手比小老太太的手要大得多得多,谢钰京的口袋都塞不满。
他在和秦峥比手。
“好大。”谢钰京感慨,“好可怕。”
秦峥似乎被他说得有点自卑,垂着头,暗蓝色目光注视在谢钰京的脸上,沉默寡言地蜷缩了下手指。
右边的景煜本来只是看着,手搭在谢钰京背后的沙发上。忽然伸出手,捏着谢钰京的下颌关节。
秦峥迅速抬起头。
景煜却没有看他,视线凝聚在谢钰京的脸上。
谢钰京嚼糖的动作一顿,下巴倏然被摸得麻了一下。他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肩膀后背靠在谢白洲身上的前一秒,被景煜拉了回来。
他皱眉,恶声恶气地质问,“又干什么?”
景煜只是垂眸捏捏他的脸颊骨头,很快就松开手轻笑,“没事。”
谢钰京应该不知道,为什么景煜以前那么喜欢抱着他。
抱着他看书,抱着他学写字,抱着他吃饭。
谢景煜在弟弟小时候,会把他抱在怀里,把脑袋深深埋下去,从骨骼的传导里睁眼静静听他咀嚼的声音。
那是神奇的体验。
做过的话会有点上瘾。
谢钰京莫名其妙地看他一会儿,再转头和秦峥对视。
秦峥沉默寡言,老实得像是只大狗。就算现在谢钰京一脚揣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蹬倒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暗蓝色的眼眸,平静忠诚地和他对视。
谢钰京戳着他的手指问他,“有没有很酸的糖?”
秦峥言简意赅,“有。”
他从口袋里把糖摸出来给他。一颗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