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又犯了,直到有一次余妄做得太疯, 直接把床给晃断了。
不堪重负的床腿嘎嘣一声从中间裂开折断, 在床上辛勤作业的两人猝不及防向骤矮的那一侧倾斜滑落。夏时云为自己的拖延恶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余妄倒比较冷静沉稳, 如果忽略他骤然紧蹙的眉宇的话。
猝不及防就进到了过分的深度,夏时云瞬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然后, 余妄就心疼地立刻下单了和主卧同款的昂贵床垫,第二天就送上门了。新床垫又软,支撑力也好,夏时云昨晚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摸出手机一看, 已是上午九点了。
拉开房门一看,发现余妄也起晚了,因为男朋友这个点还在忙碌地做早餐。
平时余妄都起得很早的,良好的健身习惯使他过着一套极其自律的生物钟, 每天都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八点前就会把早餐做好了, 夏时云迷迷糊糊地起来就能吃上。
夏时云没穿鞋,走路没声音,猫一样地静悄悄倚在厨房门边,用还未醒盹带着微沙的声音叫了一声:“余妄。”
正在专心煎锅贴的男人身形一震,似乎被吓了一跳。
他侧过身望去。
睡饱了的青年皮肤通透润白,昨晚被亲得有些过分的唇已经消肿,但依然呈娇艳的殷红色,唇角微微勾着,就那么半垂着眼皮看他,眼睛会说话似的。
夏时云轻轻对他笑,说:“早。”
与他相反,余妄简直是肉眼可见的状态糟糕。
男人有些没精神地耷着眼角,眼下浮起很淡的青影,胡茬冒出来了一些,居然胡子都没刮。一看见夏时云,他就很习惯地点了点头,算是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