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随兴舞了一场,凌厉的剑风让地面上的积雪席卷如漫天大雪。
萧洛兰就在廊下抚琴,她弹的是与凌霄剑舞配套的《扶摇曲》,但明明是飘逸的凌霄剑舞硬是让夫君大开大合的气势弄成了沙场秋点兵似的。
弹完之后,萧洛兰掩袖直笑,调侃道:“夫君,看你的剑舞,我应该弹《黑云台》才对。”
周绪收剑入鞘,蹲身在夫人面前,乐呵的扑倒她,萧洛兰身上披着的又宽又长,堪称熊皮大褥的毛氅直接滑落在地。
周绪低头看着躺在黑色熊皮大氅上的夫人,听了这话,威胁似的朝着夫人雪颈间哈气。
萧洛兰缩了缩脖子躲痒痒,见山君哥哥还想挠她腰间软肉,连忙伸手搂住山君哥哥的脖子,笑靥如花:“这样才配我的大将军啊。”
哪怕已经成婚十载,周绪还是会对这样的兰兰妹妹心动,一颗心满是炙热的爱意和欢喜,他笑眯起眼,将夫人搂抱起来,顺便将熊氅披在她的身上,掂量了掂量将人抱进屋去,关好门。
萧洛兰脸一红。
日光西斜,一只光洁如玉的手臂探出青色纱幔,将其勾到银钩上,胡闹了一下午,还小睡了一觉,萧洛兰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周绪双手枕头笑眯眯的望着夫人,赤/裸精悍的胸膛上有几道细微的抓痕。
“都傍晚了啊。”萧洛兰望了一眼半开的窗户外,窗外红梅探进两三朵,暗香浮动,她慵懒的重新趴到夫君身上,天气冷了,这人就像火炉一样,靠着就暖乎乎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周绪摸着夫人顺滑如云的长发,问道。
“来点吧。”萧洛兰的确有点饿了。
周绪长臂一伸,就将一碟蜜饯糕点端到了夫人面前。
萧洛兰用夹子夹了一个酸梅蜜饯吃着,又塞了一个给山君哥哥嘴里。
周绪将碟子放回原位,他嚼着蜜饯:“这个梅子有点酸了。”
“酸点开胃。”萧洛兰又去吃了一个,她吃着酸梅蜜饯,不知为何,有点怔怔,忽而叹了口气。
“还想前几天的事呢?”周绪半坐起来,搂着夫人,萧洛兰靠在他的肩膀处,眉眼忧愁,她和夫君两人成亲也有十年了,两人身体都很好,就是没有孩子,既然身体没有问题,她就想着要不要拜一拜。
本来她就想着找个有名的道观或者寺庙,求签拜佛一下,看看是不是缘分未到,后来夫君知道以后,就直接找上了名头最大的国师。
结果那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国师占卜一夜后,次日直接告诉他们,世间好事不可全占,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凡事最忌十全十美,须知天道有缺才是常态,一番话听得云里雾里,话里意思萧洛兰却是明白了,他们生活圆满,夫妻恩爱,无病无灾,故而就要在其他地方上添上一些缺憾。
那些话听着实在有些古怪又不讨喜,可国师看起来神情憔悴,一副耗费了心神的样子,她感谢过国师后就与夫君离开了。
周绪亲了亲夫人,他的五指张开和夫人五指相握,十指相连,十指连心,他温声道:“我们如果有孩子固然是好,属于锦上添花,我也会喜欢他,但是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最爱的始终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