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逛游了洛阳宫,不知心情可有好些?”魏延山一整天都在处理公事,反贼要攻洛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陆浑这条进洛阳的这条道上,异动频频。

萧洛兰仍然不去看魏国公:“仙宫琼楼,自是美不胜收。”

魏延山按住幽州王妃的手腕,她看他时,他只觉得心魔骤起,可她不看他时,魏延山更觉得…无法忍受。

魏延山抬起幽州王妃雪白的下巴,让她看他。

萧洛兰喉管顿时痉挛,暗青宽袖传来淡雅的书卷墨香,可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血水遍地,她似乎又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萧洛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魏延山慢慢放下手,脸色阴沉。

萧洛兰看着魏国公,她蹙着眉,等瞧见魏延山的表情时,却又有种报复的快感,萧洛兰细细擦掉眼角生理性的浅浅水迹:“抱歉,看见国公,我实在没忍住本能反应,请国公多多包涵。”

这话说的软中带刺,魏延山阴翳的看了一眼幽州王妃:“我就如此入不得王妃的眼?”

萧洛兰不咸不淡道:“各人入各眼,也许国公在他人眼中是好的也说不定。”

魏延山冷笑道:“周绪在你眼中就是好的?”

萧洛兰也冷笑道:“总归比国公好。”

“就凭他在你面前会作姿态?”魏延山偏偏要让幽州王妃看他,他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望他:“一个宰人如猪狗,杀了千千万万人的屠夫,说要拯救这个大楚?若没有周绪,幽州诸郡就会被我接手,那时朝廷上都是我的人,幽州再无粮草兵饷,盔甲刀剑之缺!”

“没有周绪,我一样能带着神武军驱逐突厥,重铸河山!”

可偏偏出了一个周绪!

萧洛兰眼里冷意更盛,说出的话如刺扎人:“国公说周郎是屠夫,那我问国公,招揽故意破坏河堤,使万千百姓流民失所的荀氏为洛阳令的国公又算什么?是袖手旁观的侩子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