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又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每次看似好事的背后一定有恶意的出现。

简单洗好后,萧洛兰看向屋内唯一的华彩衣衫。

和她以往穿的大不一样。

等回到露华殿,萧洛兰望着堆满妆奁的珠宝首饰,眉头皱的越紧。

魏延山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说要参加一次像抚仙台那样的宴会,可上次根本没有多出来的这些珠钗。

她冷眼望着铜镜里出现的人。

魏延山走到幽州王妃身边,闻到了牡丹的香气,露华殿布局与其他宫殿不同,因要赏外面庭院中的牡丹景色,不管是窗台还是门户俱是大开大合,内室也是一样,妆台仿造前朝的样式,铜镜巨大,妆奁低矮,没有绣凳,直接铺着青席。

现在幽州王妃就坐在青席上,厌恶的看着他,紫裙叠纱轻绣,玉牌在烛火下氤氲着柔光。

魏延山静静盯着幽州王妃。

萧洛兰被他看的不适,她只感觉魏国公的眼神像在研究什么东西,似要解剖一切。

就在萧洛兰快忍无可忍的时候,魏延山从妆台上拿下一顶珍珠帷帽:“不喜欢吗?我送给你的这些东西。”

魏延山骨节修长的手轻轻一略那些珍珠,这是一顶制作的非常精美的珍珠帷帽,长度只到脖颈位置,颗颗珍珠闪烁着光辉。

沾染着书卷墨香的袍袖轻抬,魏延山望着幽州王妃,想给其戴上。

萧洛阳看着犯病的魏国公,冷声道:“多谢国公好意,我不需要。”她摘下珍珠帷帽,放到妆台上。

“为什么不要,难道周绪送的比我好?”魏延山心平气和道:“我富甲天下,周绪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给你。”

萧洛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已不是刚出茅庐的小姑娘,从魏国公三番四次对她动手动脚开始,她就隐约明白了魏国公的心思。

同时对魏国公的这种做法感到眼熟。

周宗主曾经就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可她才不会相信魏国公对她的好意,包括这突如其来的喜欢,更多的可能只能是魏国公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我与周郎是夫妻关系,他送我珠钗礼物,我当然接受。”萧洛兰看也未看妆台上那些华美的珠宝首饰,加重语气道:“国公此举却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