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出解散剩下的广陵军以及放还民众,只想见大帅一面,周绪现在无事,便让徐怀册带上来,广陵军容使狼狈的被反捆住双手,徐怀册压他跪地。

“算了,不跪就不跪吧。”周绪挥手,对这些小礼节并不看重,毕竟是要死之人。

周绪和颜悦色,徐怀册还是将其压在地上。

哪知对面的军容使并不买账,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狠狠讥讽道:“闻名天下的幽州节度使也不过是一个虚伪小人罢了,公文写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不杀降,我解散之后广陵军立刻被你们杀了几个,不扰民,广陵民众死在你面前都无动于衷,做出一副爱民如子的姿态,端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内里还是无礼无义的北方蛮人!”

除却李伯志,萧洛兰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么当面骂周宗主。

萧洛兰既感到错愕又感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惊慌,这人好大的胆子。

“末将之所以杀那些降兵是因为…”徐怀册连忙拱手说道。

周绪轻挥了挥手,徐怀册立刻噤声。

周绪笑眯眯的望着这位广陵军容使:“听你说话应该是个文化人。”

“某乃天宝年间进士。”广陵军容使不无鄙夷道。

“原来是进士啊,失敬失敬。”周绪依旧笑容满面:“既然是文化人,不知你听说过佛教典籍《宝积经》里揭钵救子的故事没有?”

萧洛兰听到这话,回忆了一下自己有没有看过这则故事,终于想了起来,这是一个听起来有些惊悚的佛教故事,至少在萧洛兰看来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