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之走到父亲桌旁站定,周绪打量着他,发现他眼眶通红,颧骨也赤红一片,整个人烧的狼狈憔悴,他略嫌弃的冷声道:“后天去练武场和我练手过招。”

周慎之紧抿着唇,倔强的不应声。

周绪用手指敲了敲巨阙,道:“到时我用巨阙。”

周慎之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整个人都裂开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还有巨阙剑,这巨阙一剑下去会死人的吧?!

周绪笑了,小兔崽子还敢和他闹。

“怎么,不敢?”周绪淡淡道。

周慎之明知道父亲故意在激自己,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回道:“去就去。”

“那就说定了。”周绪微微一笑。

周慎之咬牙应声,他不信父亲还真能打死他。

周绪收起桌上的一摞书籍,摆好,见夫人一直在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

周慎之直直看向父亲。

周绪虎着脸。

周慎之咳嗽了起来,又急又气,固执的盯着父亲。

“好的不学坏的学,尽学了一身犟性。”周绪起身,不再说什么,把座位让给了周慎之。

周慎之坐在座位上,等父亲和母亲走后,这才松开紧攥的手,眼里渐渐有了光彩。

许久,后窗那边才露出一个头来。

谢德庸毫无世家风度的双手撑窗跳了进来,衣服上都是泥,他望着生病的好友,坐在他的对面,凑前问道:“生病这招如何?”

周慎之裹紧大氅,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