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越看越喜欢,听见月娘这样说,弯唇道:“不过距离生辰时间还足够,我想自己绣一个给我家的小娘子。”
王月娘手捏着手帕,觉得节度使夫人说的很在理,毕竟是自己孩子的生日,亲手做的意义更好。
“月娘你的花样实在做的好看,可以教我吗?”萧洛兰真诚问道。
“当然。”王月娘连忙答道:“当然可以,这绣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那就谢谢月娘了。”萧洛兰道。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一边听着说书,一边绣着花,萧洛兰坐在月娘身侧,丝线在她手中仿佛活了一般,讲解的时候十分仔细认真,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就是说话声音一直很小。
萧洛兰学了一会,觉得月娘真是心灵手巧,她想起青山先生,笑道:“青山先生一直在我面前夸月娘你手巧,如今一看,青山先生还是谦虚了。”
王月娘骤然听到节度使夫人有趣温和的调侃,满脸通红又无所适从。
以前她也被一些夫人邀请过做客,可惜因为生性木讷,爱好绣活一事让一些世家夫人诟病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再加上无儿无女,于是心思更加敏感,于是渐渐的不再出门,终日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这次受婉娘相邀,她内心其实是极度恐慌的,若是因她之故,惹的夫君在节度夫人面前落了坏印象怎么办可好,这让王月娘的心一直提的高高的。
幸而,节度夫人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高冷。
王月娘露出进了屋内的第一个羞涩又腼腆的笑容,虽然有了年纪,但面色白净,温婉秀气:“夫君他经常在外忙碌,我为他所做的不多,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金荷婉见不得月娘贬低自己,道:“衣食住行,事事操心,哪里是小事了。”
月娘呐呐道:“夫君忙的是大事,我在内宅也无甚事…”待看见婉娘脸上神色不好,连忙住了口。
金荷婉被月娘软面团的懦懦性子气的心闷,又放心不下,也幸亏青山先生是个持正端方的,若她夫君是个心不正的,月娘还不知会受多少磋磨。
可是这人就立不起来,她又能如何?
萧洛兰发现婉娘和月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子,但也能看出两人关系极好,月娘也是很在乎婉娘看法的,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婉娘。
“看什么,你的花样不讲了吗?”金荷婉扭过头去。
月娘连忙又继续讲解起来,萧洛兰听完以后绣了一个极小的芙蓉,不过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