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压得很低,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不一会秦内监朝他示意,苻晔这才走了过去。

苻煌眼睛里都是血丝,头发凌乱,身上内衫褪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胸膛。

苻晔才看清他身上抓痕很多。

应该是过于疼痛自己抓的。

因为刚才差点丢了性命,苻晔此刻很谨慎,表现的更像个大夫,朝苻煌做了个长揖,然后在床榻边跪了下来。

苻煌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茫然,倒像是坠入了一种极度疲惫的魔障里。

他先是号了脉,苻煌的脉搏极其弱,像半个死人,但身体滚烫,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色。他就站起来,绕到苻煌身后跪坐。

秦内监看向他。

苻晔说:“手帕和热水。”

秦内监回头,都没有说话,就有小内侍出去了,不一会端了热水和巾帕过来。苻晔洗了手,用帕子擦了,细白的手指按在苻煌的太阳穴上。

整个过程中秦内监都看得出很紧张,苻晔自己也很紧张,小爱偷偷地说:“他这病,按摩不太管用吧?”

“第一次,得慢慢来。”

他要现在就用银针,先不说苻煌肯不肯,秦内监应该都不敢叫他乱试,给皇帝施针应该没那么容易。按摩没有大用,但也不会出大错,至少能让苻煌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