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已经亡故了?”

太子道是:“周兴岩负责玉嫔从怀孕至生产期间所有的脉案,可九皇子出生后,他便在回乡丁忧途中,马车坠崖而亡。”

宁德侯世子吼道:“他死于意外,与我何干?”

朱武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周太医回乡途中,也是世子爷派人前去截杀灭口,制造了这场意外……”

宁德侯世子死死瞪着他,“你跟在我身边十年,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

太子启唇一笑,“世子不肯承认也无妨,孤还有一人。”

话音落下,秦戈提着个胡乱挣扎的小胖墩儿进殿。

玉嫔和宁德侯世子听到孩子的哭声,几乎同时抬起头,两人脸上的惊惧恐慌也如出一辙。

“阿娘!父皇!”九皇子哭着大喊。

他还在御花园看宫灯,突然就被人抓了过来,进殿之后又看到太子和上回带他骑马的侍卫,九皇子顿时吓得大哭,找父皇和阿娘求救。

然而平时满脸慈爱的父皇此刻铁青着脸,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漠和疏离。

而平日光鲜亮丽的阿娘此刻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狼狈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太子无视九皇子的哭闹与挣扎,锐利的眼眸忽然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玉嫔。”

玉嫔满眼含泪地抬起头,只觉得那双透着十足压迫感的森冷眸子幽幽看过来时,她便忍不住瑟缩,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凉意。

太子的嗓音极淡,也极冷:“你与外男苟合,罪无可恕。只是稚子无辜,九皇子来到这世上便只认陛下这一个父亲,也被陛下真真切切疼爱了五年,只要你肯说实话,孤会劝陛下,将九皇子远远送去京城之外的庄子上,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否则,就算陛下想保下他,孤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混淆皇室血脉,你应该知道孤的手段。”

玉嫔浑身抖若筛糠,满眼的绝望:“不,不要,寿儿他的的确确是陛下的血脉……”

太子薄唇含笑,深戾的眼眸却涌动着嗜血的杀意,一字一句寒意慑骨:“一名成年男子足可凌迟三千刀,九皇子小小年纪,孤倒还没有试过,不知割多少刀才能断气?”

此话一出,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玉嫔颓然跌坐下去,心里的防线几乎瞬间崩塌。

云葵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