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两个想带侄女进宫拜见的大长公主,经身边的嬷嬷提醒,她才知道只怕是想让她们在御前露露脸,有意让他纳入后宫的。

云葵把这件事告诉了萧祈安。

萧祈安只问她:“你想让她们进宫?”

云葵道:“自然不想,可那是大长公主,父皇的姐妹,我能不见么?听说庆阳大长公主的侄女还是京中第一美人,我也不知道你的意思,不敢擅自做主……”

语声渐弱,是因为对上了男人漆黑沉炽的眼睛,她往床内躲,又被人攥住脚踝一把拽回来,最后不得已含泪告饶。

她扶着腰哭诉:“若是外人私下议论,骂我是妒妇该如何是好?”

萧祈安道:“那就按大不敬之名论处。”

“我父皇当年也只有母后一人,外人也不敢说三道四。至于这些宗亲贵女,”他道,“你不想见,都可以不见。”

云葵得了他首肯,往后再看到庆阳大长公主的拜帖,干脆直接称病不见,庆阳大长公主吃了几回闭门羹,便也不往她这里动心思了。

她晚上应付萧祈安,白日就养精蓄锐,天气晴好的时候还能出宫玩一趟,日子舒坦得不像话。

这晚萧祈安回到坤宁宫,却不见皇后的身影,问过青黛才知人出宫去了。

青黛道:“娘娘派人传话回来,说今日是盛侍郎寿辰,加之天色阴沉,夜间恐有雨,干脆留在盛府住上两日,叫陛下不必等她。”

萧祈安只后悔昨夜床上酣畅之时,应了她今日出宫的要求。

他独自回养心殿处理政务,面色阴沉如墨,底下伺候的宫监无不战战兢兢。

殿外潇潇冷雨不知何时落下,无休止的聒噪,让人满心躁郁无处发泄。

曹元禄也是头回伺候自家陛下在养心殿就寝,可没有皇后娘娘陪在身边的陛下,就像回到了从前头疾缠身的时候,眉头紧皱,夜间辗转难眠,往炉内换了安神香,对陛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奴才派人请皇后娘娘回来?”

萧祈安听着外头簌簌雨声,冷冷扯唇:“罢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住多久不见他。

翌日的早朝,满朝文武明显感受到殿中压抑沉闷的氛围,皇帝甚至还重重责罚了几名渎职的官员,朝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盛豫看在眼里,下朝之后连兵部衙门都没去,径直回府,发现自家姑娘还懒洋洋地睡在屋里,听到他回府,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洗漱。

姑娘气色很好,两颊泛着自然的红晕,似春日枝头盛放的海棠般明媚娇艳。

皇后的身份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束缚,逼着她变得庄严肃穆、不苟言笑,变成另一个人,她还同从前一样,依旧是小姑娘的慵懒和烂漫。

盛豫打从心底希望她自由快乐,可如今到底是皇后了,即便陛下纵容,她也不能太过恃宠而骄。

思来想去,盛豫还是将今日朝堂陛下龙颜大怒一事告诉了她。

云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后宫不得议政,我都牢记于心呢,陛下在前朝发生何事,我向来都是不管不问的。”

盛豫哪里是想让她议政,“我是说,陛下心情不豫,会不会与你频繁出宫有关?”

云葵抿了口粥,“是他自己说的,我想出宫随时都可以出。”

不会昨日才一晚就憋不住了吧?

云葵自己睡得很舒坦,这些天被他夜夜折腾,她巴不得在家躲清闲呢,正好昨夜有雨,便寻了这个由头不回宫了。

盛豫道:“偶尔微服出宫是可以,可历来也没有皇后住回娘家的先例,况且陛下待你情深意重,几乎形影不离,你怎好……”

私心希望姑娘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