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他不宜透露太多。

见姑娘脸色泛白,眉头紧紧地皱起,盛豫宽慰道:“放心吧,论血脉,殿下名正言顺,论武力和用兵,那位更是远远不及殿下,该畏惧的是龙椅上那位,不是殿下。”

他顿了顿,又问:“你很担心殿下吗?”

云葵抿紧唇瓣,“我、我就是问问。”

盛豫看出她面上的局促不安,又想起方才下属的禀报

“属下已查实,姑娘并非东宫的寻常宫女,而是太子殿下的……侍寝宫女。”

“从去年年末,殿下回京开始,姑娘便与殿下同榻而眠,如今承光殿的下人都把她当半个主子看待。”

……

原来太子不是特意给他寻女儿,而是给枕边人找父亲。

难怪两人比寻常主仆亲近太多。

也难怪姑娘说,若不能解蛊,她要永远陪在太子身边……

都是他的错,倘若她一开始就是他盛豫的女儿,便是侧妃之位,他都要斟酌一二,哪里会让女儿沦为人家的侍寝宫女。

盛豫默默攥紧了手掌,“这次回来就安心住下,待殿下忙完一切,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云葵怔了怔,疑惑地抬头看他。

盛豫严肃道:“盛府终究是你的家,你是盛家的小姐,不是宫里的奴婢。你放心,万事都有爹爹做主,从今往后,爹爹不容许任何人使唤你、欺辱你。”

云葵:“其实我……”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她与殿下已经……

不过听到这些话,她的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流涌过。

从未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听到这句,“万事都有爹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