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殿议事的官员陆续离去, 盛豫留下来,向太子提起昨日御街闹事之人。

“此人当街散布谣言,诋毁殿下清誉, 微臣将人拿进北镇抚司,审问一夜, 那人终于招供, 说是有人找到他, 说只要他当街说出那些话, 就为他幼子请最好的大夫治腿,只是究竟是何人暗中主使,他亦不知。”

太子冷冷扯唇:“淳明帝和皇后这些年, 诋毁孤清誉之事可没有少干。”

盛豫道:“殿下从前征战在外,痼疾缠身,无暇顾及, 微臣如今既在锦衣卫任职,自不会容许这些中伤诋毁殿下的谣言在坊间传开,影响殿下的声誉。”

太子道:“叫盛将军见笑了。”

“不过孤倒是很好奇, 盛将军从前便有翩翩儒将的美名, 实能想象将军是如何在那阴暗潮湿的诏狱中对人施以重刑。”

盛豫垂眸道:“舐犊之心人皆有之,他受人唆使,不过是想替幼子治腿,拿捏住这处软肋, 自然什么都招了。”

“舐犊之心?”太子看似不经意地一笑,“盛将军如若为人父亲, 想来也是慈父。”

盛豫无奈笑道:“只可惜微臣亲缘淡薄, 恐怕这辈子都要孑然一身了。”

话音落下,便听一旁曹元禄在心中调侃。

「没想到吧, 您不止要多个闺女,还要当国丈了!」

太子凉凉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