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像早为他准备好那样。他感动地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但并不准备说出来,他已经明白了,有些事说了就是讨打。
宁清辰纳闷他什么家当塞了那么大一个行李箱。他在客厅打开,宋程仰站在吊灯下面不安地抠裤缝线除了他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宁清辰送他的玩具,另外就是半箱子巧克力。
宁清辰再看他,他就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去了。
不知为什么,宁清辰那时特想压着宋程仰再做一次。
他觉得这狗东西实在太带劲儿了。
那场没下在雨季的雨过去后,宁清辰得了消息,说宁崇山没挺过去,大概实在也没想着挺,就那么没了,只是最后抢救时,嘴里一直念着一个词。
湘囡,湘囡。
柳湘囡,是他母亲的名字。
他爱了她半辈子,也没爱到她心上。临了除了过失杀人的罪名和儿子的恨,什么也没落着。
宁清辰不可怜他。他只是觉得自己心里那个坎儿再也不可能过去了,可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他已经不打算再回头看了。
宋程仰勤勤恳恳地写完了剧本,他把那些极致的疯狂和平静存进档案。
他想,自己正要在平凡里搏一搏不平凡。
不要什么凭证,只要能和宁清辰混在一起,混到哪年哪月都是幸福。
改编的时候还说这事儿稳,等写完,项目就被砍了,宁清辰也保不住。
他俩彻底收到准信时,在家里对着乐。大概这戏演不出也算一桩好事。
无论如何,在他们这儿,一切都已经圆满了。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同居过的一人一狗,最后还是同居到了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