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却因为宁清辰遗精。在他知道Cyrus是宁清辰后,他留下了所有快递盒。他甚至想用他寄来的涂鸦笔在大腿内侧写字,写那些宁清辰喜欢的话,可他只写了一笔,都觉得是对宁清辰的侮辱。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站在镜子前,穿那件宁清辰送给他的白衬衣下跪,赤裸着下身,阴茎直撅撅地、不知廉耻地翘着。

宁清辰看他一向都看得很准,比任何人都准。除了宁清辰,谁也没骂过他变态,可他确实是个变态,同时他又从未对别人变态过。这说明他的变态是有选择性的,并且这一点多少年都没有更改过。

“他的生活节奏很好,因此我们在同居过程中相处得很融洽。

“同居这个词听起来有些狎昵了。可我找不到更贴切的。比如还有一个词是‘合租’。无论如何,这代表我们之间有点金钱关系,事实上我认为并没有。他从未分摊过房租,但他会把他所有的零花钱和兼职所得都交给我,而后差使我去买一些我独居时根本不会用到的东西。他躺在我的床上睡觉,我在床下打地铺。这些现象都太复杂。太过复杂的关系就该用尽量简单的词来表示。所以我说我们是同居。

“另一点要说明的是,或许是由于我总喜欢着墨在一些令我难以忘怀的画面上,导致了他在这些文字上显得很轻浮,仿佛一个太过早熟的、妖冶到离奇的男高中生,但事实是他对性非常克制,这是建立在我对性极不克制的前提下的。而最怪诞的是,我早就认可我的性归他管。他有一百种展现魅力的姿态,我则把所有肮脏的幻想压在心底。那时我已洞察了自己的私心,我害怕自己把他吓跑,也害怕自己伤害他。

“放学后他很少出去和朋友玩,准时回家。我们习惯了先吃饭,后办公。同一张桌子,台灯在他那边,他坐在对面写作业,我备我的狗屎课,这个环节不会耗费我太长时间,偶尔空下来时,我会暗自记录下和他度过的一天。

“先前我已经说过,他做数学题时会留下做题痕迹。通常他做完作业,我都会帮他再看一遍。有时我还会盯着他解题。

“我发现他无论答哪一科都有很相似的习惯。如果用一个抽象点的说法来形容,大概是得体的规矩。这和他在学校的形象很相符,他的滴水不漏一点也不会让人生厌,很多人喜欢他。这种方法是正确的,有效的。

“他一直很‘规矩’。只有在我们之间,他才会‘不规矩’。

“后来我多次设想过,我是个不可更改的变态,可他或许有极大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正常人。我也想过一死了之,又觉得这样自顾自的煽情太廉价。我明白活着才是真正的惩罚。

“但那会儿我没想那么多,我甚至还没研究‘规矩不规矩’这个问题。

“我只是告诉他:您很聪明。

“这是确实的,我完全有资格说这句话,不是因为我多么聪明,而是因为我见过太多蠢货。”

卧室的床被宁清辰睡乱了。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暗中,宋程仰的手摸过柜子的缝隙,在某一格找到那捆没拆过的绳。

宁清辰让他把那玩意儿扔床上。

宋程仰看见宁清辰活动了一下胳膊,大概觉得身上的衣服太累赘,他拽着一边袖子,把那件橘色卫衣脱了下来。

他对着飘窗,宋程仰只能看到他的后背,和后背上突起的蝴蝶骨。

宁清辰把卫衣扔在床尾时,动作一顿,像忽然想起什么,他转身坐下,叫宋程仰拿那件衬衣给他。

宋程仰当然知道宁清辰指的是什么,可他没想到他是要自己穿。

“过来,帮我脱。”

宁清辰朝他扬了扬下巴,垂下眼,视线扫过下身那条牛仔裤。

宋程仰把衬衣递给他,就单膝跪了下去。他跪得很快,可指尖停在裤扣上时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