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早就是被驯服的姿态,百般温顺。

能在猛兽头上摸毛的,大概也就只有周之莓了。

况且,赫维托现在还受伤了。

他的肩胛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左侧手臂无法动弹。麻醉药效过后,伤口的疼痛感渐渐清晰起来,稍微牵扯到神经就有明显的疼痛。

从前到后,从上至下,周之莓仔仔细细地为赫维托洗澡,殊不知,这却是一种令人煎熬的折磨。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为他沐浴,但感觉十分不同。

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但是唯独略过它。

很显然,她就是故意的。

从始至终,赫维托只是垂眸盯着周之莓。他虽然很想将她按在墙上,可身体上的伤痛到底还是会影响发挥。

或者,从私心的角度上来讲,他在期待她的主动。

难免的,周之莓的身上也被水打湿了。

“哎呀,怎么办呢?都怪你。”周之莓娇嗔地看着赫维托,反正已经被打湿了,她也不介意再多弄湿一些。于是,她靠近他,用被打湿的衣服贴向他的身躯。

到底,是急切的人绷坏了脑海中拉紧的那根弦。

赫维托将周之莓抵在墙上,忍无可忍地低头亲吻她的双唇。

吻得气喘吁吁,满是氤氲雾气的浴室里,周之莓险些缺氧。

赫维托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白皙的脸颊红红的,双唇更似充了血似的。不仅如此,他彻底沉沦,甚至忘记了自己左侧肩胛上有伤,用右臂箍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

周之莓着实一惊,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你疯啦?伤口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