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莓再下楼时,周策在院子里眯了一觉。她拿着车钥匙匆匆出门,留下一句话:“爸,我去山下修个东西,很快回来。”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的,是赫维托那条断裂的手链。

*

纯黑色的新中式男士立领外套,从肩膀蜿蜒向下,有一枝似出墙的红杏,枝干用金线绣成,玫红色的杏花点缀在胸口。

整体看似简单,却彰显奢华大气。

这套衣服穿在赫维额的身上,竟然也有种痞帅的国潮风范。

周之莓满意地打量着赫维托,脑海里突然盘旋起她爸说过的话,忍俊不禁。

“笑什么?”赫维托一副低沉好听的嗓音,收回周之莓的注意力。

周之莓将前天与老爸的对话全数告知了赫维托,她一边说一边乐,笑得前仰后翻的,扑进了赫维托的怀里。

赫维托跟着笑了笑,完全是因为周之莓的笑容太过有感染力。

他伸手接住她,将她抱进怀中。

赫维托倒是很快捕捉到了重点:“你全都说了?”

“大差不差吧,但我爸想歪了。”

赫维托同样也理解错误了周之莓的话,误以为她已经将两人的事情告知了周策。他的心跟着悬起,又放静静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从现在起,他就可以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和周策这个准岳父交流。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这段时间,赫维托颇受周策的照拂。

赫维托很难站在周策的角度去理解,为什么周策要对他一个陌生人嘘寒问暖?

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对了,你个子高,等会儿来我家帮忙贴春联。”周之莓说着拍了拍赫维托的肩膀,“我也给你这里买了窗帘和窗花,一起布置布置。”

周之莓刚才大摇大摆地往赫维托的家中跑,根本不怕被她老爸发现不说,还在她老爸的眼皮子底下给赫维托送新衣服过来。

这使得误会更深了。

周策以为现在是周之莓在单方面地主动倒贴赫维托。他本想拦阻,心说女孩子得矜持一些。

可见周之莓这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好泼冷水。

“等等。”赫维托抓住周之莓的手腕,难得强势,“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周之莓不明所以:“什么?”

“新年礼物。”

周之莓推了赫维托一把:“晚上再说。”

是之前周之莓亲口答应的,新年礼物会给赫维托戴上亲手制作的皮质项圈。不仅如此,还有手铐、皮鞭。

他对此十分期待。

虽然赫维托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可早前被皮鞭甩出痕迹的痛感似乎是酥麻的痒,一直在他心里留存。

如果可以的话,他依旧会虔诚地跪倒在她的裙摆之下,舔吻她的腿窝。

今天是除夕,村子里的鞭炮声从早到晚响个不停,基本上都是小孩子在放,动静声倒不大,但显得十分热闹。

乡下并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只不过还是要注意森林防火。

前些日子周之莓在镇上买了许多小孩子玩的各色烟花,等着晚上与赫维托一起玩。

她知道,他绝对没见见过那么多新奇又好玩的小烟花。

两个人并排着从别墅出来,赫维托想牵周之莓的手,却被她拒绝。她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长发全部挽起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显得十分有朝气。

赫维托无法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但他确定的是,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因此,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柔和温驯,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野兽,在阳光晴朗的日子里慵懒地打着盹儿,身上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