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年穿一件黑色羽绒服, 一身休闲装扮,正站在门口抽烟。他打算抽完这根烟就进去,因为周家父女都不喜欢闻到二手烟。

不喜欢闻二手烟的,同样还有赫维托。

陈嘉年熄灭烟头的时候,抬头正撞见赫维托。混血的男人有着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庞,穿一件黑色大衣,肩宽腿长,从外形上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陈嘉年大方自然,主动朝赫维托打招呼:“周槃。”

赫维托脸上的表情很淡,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两个人几乎同时进的小院。

冬日阳光明媚,周策在院子里摆了一张餐桌,一边晒太阳,一边用餐。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南方的小年夜。

陈嘉年主动帮忙端菜、拿碗筷,跟周策拉家常:“这段时间总是下雨,人都要发霉了。”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出太阳了。”

“天气预报上说了,接下去都是晴天。”

至于赫维托,他很自觉地把自己当成客人,没有主动帮忙,也懒得套近乎。

周之莓下楼的时候,见到赫维托正站在她家的小院子里,对着那盆含羞草出神。她看了看爸爸和陈嘉年都不在身边,便走到赫维托的身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腰。

赫维托多少有点怕痒,顺势抓住周之莓的手,下意识地想将她揽进怀里。

周之莓连忙拍开赫维托的手,和他拉开一人距离。

“你不会又想毒害我的含羞草了吧?”周之莓可没有忘记,那年在M国的公寓里,赫维托就打坏了她的一盆含羞草。

赫维托同样记得这件事,他一脸无奈地朝她扬了扬眉:“你还在怪我?”

“我可没有那么小气呢。”周之莓说着蹲下身,用食指碰了碰其中一片含羞草的叶子,很快,被触碰的叶子便并拢。

赫维托见状,也跟着俯身。只见他伸出手掌,对着这盆含羞草就是一顿泰山压顶之势,一瞬间,所有的叶子全部收到惊吓而并拢。

周之莓大为震撼,转头责怪赫维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赫维托难得一副吊儿郎当又无赖的样子,耸了耸肩。

说实话,有时候周之莓发现赫维托这个人还挺幼稚的。

好比上一次赫维托的生日,周之莓精心地给他做了一个奶油蛋糕。他嘴上说着对奶油蛋糕不感兴趣,可看到她唇边沾染的奶油,便开始有了其他想法。毕竟是寿星,周之莓不好拒绝赫维托的愿望,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紧接着,赫维托将奶油一点点涂抹在周之莓的皮肤上,开始平常自己的生日蛋糕。他附身,用舌尖从她的脸颊一直到脚趾,一点点,一寸寸,舔舐地干干净净。极其满足地对此进行评价:Yummy,Yummy。

尤其在经过吞露着甜蜜汁水的地方,他的舌尖久久停留,只等着她难忍地用手指抓住他的发求饶,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问她:“现在技术怎么样?”

周之莓就知道,这个小气鬼还在耿耿于怀她所说过的那句话,气得一脚贴在他的脸上,想把他踹开。可结果是,这个恬不知耻的人捧着她的脚又是一顿吮吻。

赫维托也就是长了一张淡漠肃冷的面庞,实则表里不一,私底下,这人别提玩得有多花了。

周策和陈嘉年端着最后一道菜来到小院的时候,赫维托脸上的温柔褪去,又是那个冷冷清清的人。

“快来吃饭,快来吃饭。”周策热情招呼着。

周之莓先一步赫维托走到餐桌旁,一起帮忙发放碗筷。考虑到赫维托有洁癖,所以她在桌上放了公筷。不仅如此,小猫咪也被周之莓关进了笼子里。

看似微不足道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