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小的概率是刀长老给的面具又不管用了,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有特殊的手段,在我们上岛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了。”

沉默的端祀忽然开口:“那怎么判断他不是真如自己所言,是要确保岛上居民的安全所以格外留意呢?”

“因为后面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拾:“身为炼魂师,而且还是玄阶了,哪怕是淬体再差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稳还直接摔倒。”

说完这句,他还不忘举例:“就算是小四这种天天沉淀虚得不行的,也都不至于! ”

端祀缓缓的掀开眼帘,良久无言:“……”

陆拾:“通常我们在陌生人眼前示弱,唯有一个目的。”

常酒接过话茬:“那就是让敌人放松警惕,或是为了当下的偷袭,或是为了之后的谋算。他既是没有紧跟偷袭,必定后有谋算!”

此话一出,常酒心中一下咯噔,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

她往长风瞬那边匆匆瞥了一眼。

好在后者好像浑然不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依然专注看着木板。

常酒放心了。

陆拾还在继续:“而且当时宁姐去扶他,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他似乎在打量她的手。”

炎朝华:“手能看出什么?”

林宁大方伸出手来,同时对江凌寒招呼:“江少,你也伸手来。”

江凌寒不解其意,却也配合。

“我是山民出身,从小需要做农活,还跟着我阿爹学打铁,所以手上很多伤痕和老茧。”

“而江少出身世家,所以手比我漂亮很多。”

江凌寒怔愣片刻,没有说话。

炎朝华也伸出自己的手低头看去,她是体修,自然免不了各类艰难的战斗和修行,但是身为公主,所用的治疗药品自是最佳的,因而手上的痕迹也只有这几个月在深渊魂狱中留下的新茧。

“这其实就是在判断,我们到底是不是蓬瀛上世家出来的有背景炼魂师。”陆拾继续在板子上写着关键信息:“然后在常酒以精湛的演技将其迷惑,再摸出那块天植宗弟子的身份牌后,彻底坐实了我们的伪装人设”

“一群没什么大背景,也毫无威胁的外地炼魂师,且愣头青。”

说到这里,其他人刷的一下转过头看向常酒。

“天植宗身份牌怎么回事?”

“哦,我们家余长老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所以……”

常酒反手掏出好大一堆颜色各异的身份牌:“他给我和陆拾都准备了各大宗门的身份牌,这样我俩犯事的时候,就能报其他宗门的名字甩锅了! ”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之中,果不其然,陆拾也摸出一堆牌子,喜滋滋道:“你看,我们连你们万法道门和古神派的都有。”

常酒看向长风瞬,补充道:“没有你们谪星剑宗的,因为他怕蓬瀛剑尊打上门来算账。”

蝴蝶刀死死咬着后槽牙,警告:“你们御兽宗这种行为,是要被抓进深渊魂狱关起来的! ”

“关呗,我再被关九年零十一个月也不带怕的。”

“……”

在短暂的插曲过后,几人也难免低落起来。

长风瞬迟疑片刻后,偏过头看向常酒:“可是我们不是应该亮明魂师盟弟子身份,来获取更多消息,弄清中幽势力是否混入岛上才是吗?”

包括蝴蝶刀在内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点头,显然认同这个方法。

然而常酒冷哼一声,“如果真的有只是靠着魂师盟弟子身份就能弄到的消息,我们应该是从情报司那里得知齐知意现身,而非刑司弟子偶然获得。”

“还有罗永逸所说的统一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