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废物!”剥皮刀怒骂:“你们早就被发现了!没看见已经被她逗着玩那么久了吗?一个个蠢死算了!都给我低头!”

剥皮刀气得拿起熏鱼挨个砸过他们的脑袋。

“在刑司练了这么多年的隐匿和追踪技术,结果还比不上一个刚来两个月的新人,你们可真是没用!”

“……”

刑司弟子们一个个低着头挨打被骂,老实如一排鹌鹑。

剥皮刀幽幽的看了一眼常酒:“算了,让我进去看看现在深渊魂狱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常酒倒是没动,而是指了指那些还在海水之中辛苦捕鱼的罪犯们:“别急啊刀长老,等它们把鱼捞够了再放出来也不迟啊。”

“我记得魂狱里面留了许多给魂兽吃的辟谷丸。”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啊,那些药丸好归好,但是成本还是太高了!都已经让它们白住了,还让它们白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当然要让它们自己找吃的,顺便给我也找几口好的!”

她骄傲指着正前方的画面,却见一个拘魂使又将一大堆鱼山送上岸来,还无比小心的把常酒指名要的大虾摆到了一旁。

常酒还不忘尊老,大方表示:“刀长老,最大的这只今晚煮了归你。”

“常酒,你真是越来越通人性了。”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在骂我。”

“更通了。”

“……”

口头上虽然毫不客气,但实则他的认知大门已经被常酒推开一扇又一扇了。

哪怕早就听闻过常酒的净化神技,在亲眼目睹这些变得堪比走狗的魂兽后,剥皮刀还是忍不住心中直犯嘀咕。

中幽鬼帝复活后真的夺舍了齐知意而不是常酒吗?

整个魂界到底还有谁比她更不像人啊?

在天寒地冻的冬夜,这群拘魂使们通宵奋战了一整晚,终于凑齐了一大堆形状各异的海货上供给常酒。

“很好,这高低能省下至少两天的餐费啊,节约下来的用来补贴本典狱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常酒心情愉悦的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往魂狱里面走,不同的是这回还跟上了剥皮刀。

大门一扇扇开启,分明是剥皮刀待了大半辈子的老地方,然而再度踏入其中,却带给他崭新的冲击力

常酒这厮刚刚露面,还在正前方一大队的巡逻拘魂使骤然止步,齐齐高声问候:

“常典狱长好!”

都不需要常酒开口,那边推着小车分发今日吊命餐的拘魂使们便主动过来,躬身:“常典狱长,尊听您的吩咐。”

常酒把乱糟糟的海货一口气倾倒在推车上,它们立刻明白。

“马上分发下去。”

看着还在弹跳的狰狞深海鱼和蠕动触须的大章鱼,剥皮刀都看直了。

“不煮熟吗?”

“煮熟?”常酒瞪大了眼睛,反问:“虽然可以让它们自己煮,但是炭火不要钱吗?锅的损耗不要钱吗?而且中间浪费的时间足够让它们再多拖两次地了!”

“……”

剥皮刀闻言下意识环顾了一眼四周,果然在周围看到了好几只不同的魂兽正在忙碌

一只通体长毛的魂兽正趴在地上飞快打滚,滚完一圈后,又有一只会喷水的魂兽给它清洗,而后继续充当拖布;

极高的魂狱顶部,两只会飞行的魂兽正在老实擦拭顶上的灰尘。

剥皮刀戴着面具尚且能保持高深姿态,而跟随在后方的其他刑司弟子们早已震撼在原地。

“这……这真的是深渊魂狱吗?”

“我怎么感觉我们真可以放年假了?”

有人磕磕巴巴的替所有人发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