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酒谦虚地摆摆手:“一般吧,其实我很胆小,平时连人都不敢杀的。”
被她杀的都不是人。
“那你跟我走。”蝴蝶刀头也不回往外面走:“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常酒:“行啊,但是先说好,你不是我师兄也不是我前辈,我有我的节奏,到时候你别教我做事。”
蝴蝶刀表情僵了一下。
他没记错的话,今年觉醒仪式结束之后,他师父刚从东黎城回来的那两天还真的一直在感慨,说是有个叫常酒的天才丫头简直是刀法奇才,天生该进刑司当逼讯者的料子,可惜没能抢到绣鸢刀阁来。
也就是说,常酒差点还真成自己小师妹了……
蝴蝶刀嘴角抽了抽,冷淡道:“随便你,总之你别离我太远。”
常酒:“啧。”
蝴蝶刀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来自从小就被培养的刑司直觉告诉他,这个常酒非常不对劲。
只要看着她,他脑子里就闪过某道深恶痛绝的影子。
可同样的,最棘手的问题也摆在了蝴蝶刀的眼前。
怀疑必须要有依据和线索,不能仅凭着“直觉”或是“喜恶”就判定别人有罪;便是判定了,他也没法说服其他人。
而常酒带给他的压迫力就在于,她没有留下半点可疑之处,如一条最滑溜的鱼,再完美吃下钓饵后,避开所有鱼钩轻松游去。
……
远离黑雾峡谷之后,原本浓郁的魂力再次变得稀薄起来。
常酒坐在常阿猫的背上,不紧不慢地吊在队伍最末端。
她压根没有要和蝴蝶刀叫板的想法
因为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早就在常小白化身为神秘灰袍人和蝴蝶刀交手的时候,她作为常小白的主人,自然也能通过常小白看到对方的血条。
虽说看不清详细的数额,但是那绿晃晃的颜色已经表明了,这小子身份清白。
已经切磋过一次,拿下了端木城主需要调查的这五十分,就没必要和他争了。
至于说和他打一架让他知道谁是老大?
没必要,老大这种职位根本就是个好听不好做的大麻烦,出错了是老大指挥不当,遇到事得第一个顶上去也得是老大,纯属怨种。
常酒遇到的上一个老大的许青松,上上个老大是丧彪,这俩都死无全尸了。
她确定了,自己愿意一辈子跟在老大身后做事,天塌下来砸死老大,她还能从缝里摸着逃跑。
领队的蝴蝶刀在前方面无表情地下指令:
“我们要确保这附近没有魂师盟或是平民阵营的人潜伏,所以每两人为一小队,分散去往不同的方向搜寻。”
他看向常酒,并不知晓后者的心思,还忧心她不配合。
“常酒,你跟着……”
“我懂的,跟着你。”
常酒很自觉地拍了拍常阿猫的脑门,对它道:“跟上前面那个玩刀的,对没错,就是那个瘦不拉几驼着背眼睛时不时往边上鬼鬼祟祟瞟,偷感特别重,全场看起来最不像好东西的那位道友。”
“你!”
“欸你别急啊。”常酒无辜地耸耸肩膀,言辞有据的解释:“你不养猫你不知道,这家伙毕竟是兽类,有时候听不懂人话,得说细致点才能懂。”
常阿猫还真就配合,两只眼睛往中间一靠变成对眼,露出一张大聪明的毛脸凑上前给蝴蝶刀看。
“……”
蝴蝶刀这回是真不想说话了,径直转身朝着东南方向快速掠去。
他现在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专程找这么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不是自找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