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岁都能感觉到从晏听礼身上洋溢的愉悦情绪。
然后从进门,她就被全身都颤栗着兴奋情绪的晏听礼按在门边接吻。
把正伸懒腰的平安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
晏听礼边亲边看着她,眼睑垂着,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这是第一次。
时岁在他眉目中看见确切的,不加掩饰的温柔情绪。
“岁岁。”
“岁岁。”
“我好高兴。”
这刻,他就像个小孩一样,只剩纯粹的开心。
时岁弯唇看他。
也终于垫脚,整个人挂上去,凑近他耳畔,小声说:“新婚快乐。”
她停顿了几秒。
然后看着他,轻缓地,带笑地喊出后两个字:“老公。”
晏听礼的瞳孔有片刻的凝固。
下一秒,整个人就像突然被点化般舒展开,时岁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一种“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美妙称呼”的恍然大悟。
晏听礼单手就将她抱在沙发。
目光灼灼:“我还要。”
时岁装傻:“嗯?”
“你刚刚喊我的那句。”晏听礼乌黑瞳仁执拗看着她,重复,“我还要。”
“你说老公啊?”
时岁看着他,噗嗤笑,终于凑上去,捧住他脸。
“老公老公老公。”
一连喊了数遍。
她感觉到,晏听礼全身细胞都像被泡开般发软,体温也烫烫的。
“新婚快乐。”他将她抱紧。
停顿了好一会,学着唤她:“老婆。”
两个人都被这陌生的称呼弄得呼吸发烫。
甚至都涌现极其古怪的羞涩。
面面相觑半晌,又移开视线。
然后不约而同噗嗤笑开。
夜色如水,月光温柔倾泄。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时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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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上,时岁七月才需要正式回去上班。
于是从六月剩下的这段时间,她都能休闲宅在家。
晚上,晏听礼肆无忌惮地实现他想要“天天做”的邪恶梦想。
白天他还能准时,精神奕奕去上班。
时岁就像是被吸了精气,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桌上甚至还有晏听礼亲自做的早餐和午餐。
早餐往往是简单健康的三明治和牛奶。
午餐是他做的清淡饭菜。
他不请阿姨,不吃食堂。
到如今竟还坚持自己做饭。
时岁看着就没有胃口。
仅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放弃了午餐。
拿开手机,就兴致勃勃点外卖,现在她怎么也是个富婆了,点顿好的也不怎么需要犹豫。
时岁花一百块重金,点了想吃很久的披萨。
早午饭就这么糊弄过去,然后等着晏听礼回来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