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说要让岁岁住过去。”
黎茵嘀咕:“反正我是觉得怪怪的。”
女人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她觉得不对,但说不上来,只觉胸腔发闷。
听了父母的对话,时岁才知道,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真是稍微差一个环节,她都能和晏听礼毫不相干。
晏听礼将去京市的时间定在初五。
出发前两天,黎茵给她准备了要带去送给周栩妍的特产。
“但你去小礼家,妈妈是真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什么东西。”黎茵苦笑。
自古就有门当户对一说。
她虽然喜欢晏听礼,但一旦涉及结婚,其中的规矩就多了。
晏家整个大家族,她一点也不熟,包括晏听礼也没多提那边的关系。她打探不出什么,只能通过去网上搜索八卦新闻来了解。
这难免让做母亲的有些不安,生怕时岁去了受委屈,而她毫无办法。
时岁懂得母亲的隐忧,玩笑般宽慰她。
“放心啦,阿礼喜欢待咱家。”
“表面是我嫁给他,还不如说他入赘咱家。”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黎茵心中稍微缓和一些。
初五下午,飞机落地京市。
刚下来,凛冽冬风拂面,空气中还飘着细小的雪花。阔别三年多,时岁重新呼吸到了京市的空气。
直到来接他们的车,停在从前的公寓楼下。
时岁怔忪地看了半天。
这是从那年清明之后,她再也没来过的地方。
晏听礼拉她的手进公寓门。
门打开,属于初版小蜗,机械呆板都声音响起。
小蜗:“欢迎回家。”
这里的一切,还和从前一样,连任何摆设都没有变化。
时岁四处打量,还看到了展示架上那对丑丑的“金童玉女。”
尘封的记忆涌现,她有些闷地说:“你就非要带我来这里住?”
晏听礼从后低头吻她脖颈:“非要。”
时岁又想到大学时,无数次进门就被他按着亲的记忆。相同的景象说不定又激起他的变态欲,不由想避开距离。
“你不喜欢这里?”他问。
这里阴影太多,谁还能喜欢上。
时岁撇嘴。
“可我喜欢。”
“你当然喜欢,”时岁毫不留情地说,“因为你总在这里强迫我,然后一逞兽欲。”
晏听礼不满在她耳边说:“你哪次没爽。”
“......”
时岁恼火起来:“但我明明已经不想做,你还要做做做,就是不对。”
晏听礼沉默了会,突然说:“只有在这里,你的时间才完全属于我。”
时岁要将他撞开的手肘停顿:“...那这也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
就是在这个地方,晏听礼才逐渐撕破外皮,变得越来越变态。
他的控制欲不是突如其来,不然她也早可以及时及损。
他很聪明。
初始只是偶尔暴露,很快又被外表蒙盖。
然后收紧手中丝丝缕缕的网,等时岁反应过来,早已经成了掌中之物。
一些不好的记忆被勾起来,时岁闷闷坐在沙发。
晏听礼则半蹲在她面前,凑近,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不知道又在作什么妖,时岁双手掐他脸,往外一扯。
没好气道:“你可别又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