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特等奖学金答辩直播上,晏听礼因实绩过于逆天,再配上这一张堪比明星的好脸,轰动了整个学校。
很恰好的,晏听礼坐的位置离她们很近,斜右方那个唯一的空位。
淡漠眉眼垂下,手点屏幕,约是在发消息。指骨清晰,隐有青筋蔓延。
“晏听礼绝对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
学美术的最是火眼金睛,林安然小声哔哔:“性冷淡的脸,性张力爆炸的手。好想让他给我做手模。”
薛婧托腮附和:“我就不一样了,我想要他给我做体模。”
“那你去试试,别嘴嗨。”
“我是馋了又不是疯了。”薛婧说。
况且,晏听礼这么久没一丝绯闻,肉眼可见的难追,凑上去也是自讨没趣。
“是吧岁岁?”
时岁没有听见。她的视线凝在手机屏幕,晏听礼刚刚发来的消息。
[下课等我一起回去]
“和你说话呢,看什么这么入神。”薛婧拉她袖子。
时岁匆匆摁灭屏幕。
勉强回应:“明星八卦。”
历史课惯例冗长,老教授语速慢,让这个深秋的下午更为昏昏欲睡。
下课后,时岁和室友说了情况,知道她就住本地,薛林二人和她挥手道了别。
人群散去后,教室变得出奇安静。
时岁很慢地整理背包。
日暮时分,来人身影挡住光线,指骨叩两下桌面。
时岁脊背僵着,抬起头。
几缕光折过玻璃窗,落在晏听礼眉眼,并未让他冷寂的面容染上温度。
晏听礼很烦浪费时间。
她的刻意磨蹭,更会消耗他为数不多的耐心。
距离上次,他们已经有半月没见。
开学学院组织去外地写生,时岁没有告诉晏听礼。
一去便消失半月,昨天才回来。
他们上一次联系,是晏听礼让她去公寓,她共享了写生地址后,很硬气地关了手机。
手段很幼稚,只够逞一时之快。
后知后觉的害怕浮现,时岁:“晏听礼,我”
“叫我什么。”
时岁的下巴被他掐住,指尖很凉,没收劲。
“...听礼哥哥。”他在床上最喜欢听的称呼。
“嗯。”
却不是应她,晏听礼按耳机,在回答对面:“见到了。马上回来。”
手已经从她下巴到细腻的耳垂。
用力地揉。
冰凉的触感,时岁没躲,知道躲会变本加厉。
晏听礼有病。
惯常这么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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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晏家门口。
开车的是晏家的司机老陈,停车时,他看了眼后视镜。
整整四十分钟的车程,除非必要,两人再无交流。
算起时间,时岁从高三下学期住进来,至今也有两年了。
两年时间,还是和晏少爷说不上几句话。
“谢谢陈叔。”老陈打开后车门,时岁下了车。
“客气了时小姐。”
时岁浅色毛绒开衫外套,黑发到背,说话温温柔柔,还有浅浅的梨涡。
人见人爱的性子,偏偏和晏听礼不熟。